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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感覺未免太過蹊蹺,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沉溺在夢裡。於是我自咬了一口,竟然很痛——哈哈,不是夢,我真的還活著!這下我沒興趣去顧及老人的神秘詭譎了,我開始擔心楊帆,我要馬上回去找她!就在我努力站起來、剛準備跳下三輪車的時候,前面的老人突然轉過了身!我被嚇得差點栽了下去,不過還好,他有一張慈祥的臉。我舒了口氣,拿出一疊錢向老人說道:“我還有個朋友在蘆葦地裡,這是一萬塊錢,麻煩您幫我救救她!”老人迷惑地看著我,哇哇兩聲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我這才明白,他是位聾啞大爺。

指手畫腳了良久,老人總算明白了我的大致意思。只見他微笑著推回了我的錢,然後熟練地調轉了車頭,朝蘆葦方向急駛而去。接下來他拒絕了我的同往,臨走之前,老人又遞了半個饅頭給我。等待的過程十分漫長,那一點餿饅頭驅走了飢餓,卻將我的擔憂彰顯得淋漓盡致。面對偌大一份未知,面對我現在的手無縛雞之力,面對國人談之色變的禽流感,我真不知道在下一次劫難中,我們還能堅持多久。我生怕,在不久之後的片刻,我們就會在主幹道束手就擒;我更怕,楊帆已經舍我而去,早早地走向了她的死亡。總之,我膽小如鼠,我憂心忡忡,我虔誠祈禱,我一次又一次拄著木柴,向老人消失的位置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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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節:梅山 大打出手至頭破血流(2)

約莫過了很久,聾啞老人終於平安歸來。他帶回的楊帆依舊昏迷不醒,不過還好,呼吸猶存。我又試圖向老人比比劃劃,希望他能送我們去醫院,而且又告訴他,小心這病會傳染。但是老人卻急躁得很,只見他向我嗚嗚哇哇地叫嚷了一陣,然後脫了大衣給我們蓋上,便跑到前面騎起車來。

我將楊帆抱在懷裡,一手掌握著她的鼻息,一手緊攥著木柴,準備給予她一些最基本的保護。車在平緩的小路上行駛了約莫半小時,好像折向了一條寬敞的馬路,時不時能聽到汽車們嘲笑似的鳴笛而過。之後在大路上走了四十多分鐘,車彷彿又駛向了一條土岔路,因為偶爾才能聽到摩托車的聲響。如此這般又過一個多鐘頭,車身開始搖晃起來,竟然就如爬向了一片小山坡。

下車,我們果真來到了人煙罕見的山腳,而一間木房子,就搭建在前方。

我們被依次抱進了小木屋,或許是樟木腐爛的味道太過濃烈,床上的楊帆竟然甦醒過來!我高興得手舞足蹈,聾啞老人也從灶臺端來鹹菜與饅頭,笑眯眯地示意我們趕快吃。但楊帆吃了就吐,我還沒來得及說上半句話,她又昏迷了過去。聾啞老人嚇得手忙腳亂,我一時半會也不知該怎樣比畫,便從楊帆懷中掏出紙筆,寫下“我們得了禽流感,我有錢,請帶我們去醫院”遞給他。只見他迷茫地辨認著這張紙,過了良久彷彿才豁然開朗,然後掩了門出去。我幫楊帆擺了個合適的睡眠姿勢,再將剩下的饅頭狼吞虎嚥了一番,便追隨她去了。

在支離破碎的夢境中反覆煎熬,等黃昏時醒來的時候,我沒看到白衣大褂的醫生,也沒有看到全副武裝的警察。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位滿臉笑意與雀斑的中年婦女。我大惑不解地問:“你是醫生嗎?我們得了禽流感……”結果,“禽流感”三字就像一紙密符,將昏睡的楊帆突然喚醒。但聽我的小天使失聲喊道:“禽流感,別過來,別過來!”中年婦女溫和地笑了笑,向我們安慰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