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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句話掛在嘴邊的六號房金牌打手,怎麼可能光著屁股做小丑?

“他媽的,耳朵聾了?!”疤臉一腳踹去。

張桂花頓時臉色發紫,騰地站了起來。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疤臉大罵道,“不買賬,老子讓你演小雞拔河!”

“小樣別窮得瑟,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張桂花被逼上了絕路,乾脆破罐子破摔。

疤臉沒有第二句話,跳前一步,揮拳便猛擊張桂花的臉頰。

張桂花負痛抵抗,但肚子上又捱到連續的擊打,喉嚨裡“喔喲”一聲叫,無可奈何地軟癱在鋪板上。

“下次老子讓你半身不遂。”疤臉收起他那一對骨節扁平,拳峰上佈滿厚繭的拳頭。

孟松胤事後問老魯,什麼叫“小雞拔河”?老魯撲哧一下笑出了聲:“用一根細布條,正當中栓一根草梗,兩頭分別紮在兩個人褲襠裡的那話兒上,面對面朝相反方向使勁拽,地板上再劃好線,以草梗過線定輸贏。”

還好,關鍵時刻鐵門一響,月京未來探頭把疤臉叫了出去,小雞拔河這事暫時擱置。

“看來日本人要摸一下號子裡的情況。”郭松輕鬆了一些。

“你估計這畜生是臨時呆幾天,還是就此留在六號房了?”孟松胤問老魯。

“說不準。”老魯搖搖頭。

“你們幾個混蛋,”郭松突然來了氣,指著蔣亭虎、陸雨官罵開了:“一個個說得比唱還好聽,把老子架起來往天上一扔,自己倒跑了。”

“兄弟,不是哥幾個存心不抬你,實在是抬不動啊,”蔣亭虎被罵得頂不住了,“再說了,你鑼鼓傢什也沒敲開來,哥幾個也不能先豎起來打頭陣啊。”

這幾句話把郭松說得啞口無言,是啊,你自己先蔫了,怎麼怪得了別人。

二十分鐘後,疤臉回來了,果然滿身煙味,神情舒坦。

五點來鐘的時候,晚飯送達,但可惡的傢伙又將大量剩飯按中午的處理方式如法炮製。

吃完自己有限的定量,並且眼看著一大碗湯泡飯被倒入便坑,孟松胤突然感到一陣陣飢餓感襲來,甚至比進食前還要難受,好像沉睡中的腸胃被一下子喚醒了。這也難怪,進來這麼久了,肚皮裡的油水早就消耗殆盡,再這麼下去,不知道身體會不會垮掉。

“鋪被,睡覺,不許再說話。”疤臉命令道。

天還沒黑,竟然這麼早便睡覺,真令人哭笑不得。

本來的飯後閒聊時段被自然而然地取消了,很明顯,統治者不希望臣民們相互間作過多的交流,思想和言論過於活躍,有百害而無一利,而防微杜漸,未雨綢繆,才是治理之本,也是已被證實了的經驗和真理。

第二天,疤臉依然毫不留情地毀滅寶貴的糧食。

眾人仍舊肌腸漉漉,李滋甚至還暈倒了一次,本來好好地蹲在那兒,站起來時咕咚倒地了,一頭一臉全是冷汗。

中午時分,天井裡的陽光非常好,疤臉曬著太陽抽菸,朱二寶赤膽忠心、義薄雲天地蹲在旁邊以便隨時伺候,兩人的心情似乎都非常愉快。

疤臉把抽剩的菸屁股賞給朱二寶,往牆上一靠開啟了瞌睡。

老魯一看是個機會,忙拉著耿介之、邱正東和洪雲林走到牆角,商量是不是應該團結起來,使用某種方式正式跟疤臉鬥一次,否則長此以往,事情只會越來越糟。郭松這樣的人,平時在弱者面前兇狠霸道,但見了強者就跟灰孫子一樣;蔣亭虎和張桂花、龐幼文等人雖有血性,但也首鼠兩端,挑不了大梁;其他人得過且過,不大可能揭竿而起……“是不是要給畜生治病?”林文祥看出異常,走過來直截了當地問。“如果是的話,算我一份。”

“我也加入。”不遠處的龐幼文聽到後立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