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的寶座,我也不再與你爭了!”玄機逸士笑道:“老兄何必太謙,說來我該我甘拜下風。”玄機逸士窮一生心力,創了雙劍合璧的劍法,自以為天下無敵,哪知謝、葉二人雙劍合璧,竟被上官天野克住,再加上了張、雲二人,才能和他打成平手,故此玄機逸士對他也是真心佩服,並非客套。
兩人正在惺惺相惜,互道佩服之際,忽聽得一聲清嘯,隱若龍吟,霎忽之間,場中又多了一個人,張丹楓一看,正是紫竹林中的那個老婆婆。這霎那間,只見上官天野面色倏變,低聲吟道:“難忘恩怨難忘你,只為情痴只為真。”張丹楓脫口問道:“你們誰是劍客,誰是強盜?”謝天華大吃一驚心道:“張丹楓聰明絕頂,何以在兩位老前輩面前出此無禮之言?”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莫名其妙,甚是惶恐。
只聽上官天野大笑道:“莊主曉夢迷蝴蝶,短夢由來最易醒。何必再問誰是劍客,誰是強盜?今日強盜劍客不打不成相識,我在這廂賠禮啦!”驀然攏掌一揮,十指暗暗運功勁,使出最厲害的一指禪功。
原來上官天野雖然漸悟,但心中還有一點好勝之念,他本來已願甘拜下風,忽見三十年前的意中人突然來到似笑非笑,目光好像看著他的對頭,不由得心中一酸,爭勝之心忽起,竟然還要再試一試玄機逸士。
玄機逸士微微一笑,合掌一揖,只見上官天野的衣袖好像一湖春水被風吹刮,蕩起微波,飄飄欲起。玄機逸士突然晃了兩晃,拱手說道:“老兄的武功天下第一,我甘拜下風啦!”一轉身便要下山。
旁人看不清楚,那老婆婆和上官天野自己卻是心中明白:那是玄機逸士故意讓回一招。上官天野出指在先,卻被玄機逸士的掌力完全化解,餘勢未盡,掌力震盪,故此能將上官天野的衣袖掀起。而後來玄機逸士的身形晃動,狀似不勝指力,那卻是故意裝出來的。
玄機逸士讓回一招,轉身欲走,那老婆婆忽然一躍而前,竹杖一勾,勾住了玄機逸士的衣襟。玄機逸士苦笑道:“我已經服輸啦,你還纏我作什麼?”上官天野叫道:“玄機老兒,我不領你這個人情,該走的是我,你留在這裡,但願你好好看待她吧!”
那老婆婆伸手一招,上官天野欲走又停,只聽得那老婆婆笑道:“你們兩人都是不必走,論起武功,你們兩人都是天下第一,不必再爭也不必再讓啦。”這老婆婆所說的倒非偏袒,須知上官天野惡鬥了半日有多,內勁自是有所損耗,要不然以他苦心所練的一指禪功對抗玄機逸士的金剛掌力,實是尚未可知。
玄機逸士眉頭一皺,心中暗道:“要不是你立心要看我們相鬥,誰願意若這麻煩。”只聽得那老婆婆忽而嘆口氣說道:“晃眼之間便過了三十年,咱們三個人都老啦。年輕時候的胡鬧,現在想來,實是甚是好笑。人壽幾何?再胡鬧下去,徒為後世所笑。少年時解不開的結,老年時總可解開。玄機哥哥,上官弟弟,咱們三人從今之後不再分開,共研最上乘的武功,留一點心得給後輩,豈不是甚好?”玄機逸士聽她說得極為誠奶,禁不住心中一動,三十年來討厭她的心情,竟被這一場話完全清解。上官天野更是心情激盪,聽她“哥哥、弟弟”叫得甚是親暱,彷彿還是當年的小妮子蕭韻蘭,忍不住心中想道:“她說的果然比我要悟得徹底,少年時解不開的結,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成問題啦。”他明白蕭韻蘭所說的“結”,那自然是指他們三人之間的愛恨糾纏,而今大家都已到了古稀之年,絕不會再談婚論嫁,那麼三個人若都成為知己同參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