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事則都如同被霧水包裹一般,看不清楚。到最後只好作罷。
這一日,農舍這邊來了個客人。
來者是一個男人。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有著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算不上是魁梧,但也稱得上是健碩,給人一種很陽光的樣子。想必笑起來一定能迷倒一大片小姑娘。
人們對於外國人的形容,多是“金髮碧眼白面板”,但事實上真的長成這樣的人很少。至少趙雪長那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版,而且還那麼帥氣。只是,帥可不能當飯吃。當看到這麼一個晃人眼球的大個子無聲無息出現在農舍門口的時候,趙雪嚇得心都快從嗓子裡跳出來了。
趙雪抖著手,舉槍對準來者。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誰?”
背脊上浮出一層冷汗。
南宮瑾看著那隻手槍,也沒覺得害怕,反而露出了溫和的微笑。“你好。”他開口,說出的是一口流利的中文,沒有半點生澀。“我的名字叫南宮瑾。你可以叫我瑾,或者小風。我是來找然殿下的。”
來找然的?
趙雪被那燦爛的笑容晃到了眼睛,忍不住後退一步。就算眼前的人看上去再和善也只是個陌生人。於然至今未醒,趙雪怎麼可能隨便放人去見她。因此,趙雪依舊拿槍指著南宮瑾,順了口氣,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認識於然?”
也許是緊張過頭了,連趙雪自己都覺得自己問出的問題有些愚蠢。
但是,這個問題似乎把南宮瑾難倒了,他撓著頭,想了很久,才不好意思地聳聳肩。“我沒有證據。”說著,他的眼神暗了暗,“我連殿下是否還記得我都不知道。”
南宮瑾這時的語氣,倒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惹人憐惜。可趙雪卻是更加害怕。迄今為止,真正叫於然為殿下的就只有花花和那個消失不見的老住持,至於其他,如劉平安等人也只是跟著花花一起那麼叫罷了。趙雪相信這個稱呼不是花花隨口拈來的,一定有著什麼特殊的含義。只是這個含義至今還不能告知所有人罷了。那麼,這個叫做南宮的人為什麼會叫於然為殿下?
一個能直接叫出於然姓名的男人,一個稱於然為“殿下”的男人。怎麼想,都不應該是普通人。
趙雪越想,越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對勁。明明是外國人的長相,卻有個中國名字,中文也是非常流利,像是天生就會將一樣。不過,這一些只是算是特別一些,倒也沒多稀奇。最稀奇的,就是這個男人是突然出現的。趙雪甚至沒看到他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其實,這樣的人想要越過趙雪直接上樓找於然也是可以的。可他偏偏站在了農舍門口,彷彿前來拜訪一樣翩翩有禮。難道,他真的和於然認識嗎?
趙雪一時半會也拿不了主意。她對於然,瞭解的還是太少。
二樓的房間裡,受了重傷而昏迷不醒的花花動了動身體。她殘缺的翅膀慢慢地化作人類小女孩的手。同時,其他的地方也在改變。幸好,那些繃帶也隨著花花提醒的變化而縮小了,不然先前的包紮都白費功夫了。
花花的身邊守著是解愁和解憂兩姐妹。見花花醒來,還變了個身,這兩人都是又驚訝又欣喜。可花花卻是一臉嚴肅地要求她們去於然的房間裡,然後拖著重傷的身體,慢慢地下了樓。就此,她看到了還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口的南宮瑾和舉著槍的趙雪。
這兩人保持著現在這樣的狀態有有一會兒了。南宮瑾臉上的無奈比剛來時更濃。在花花醒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此時,待趙雪也發現花花下了樓之後,南宮瑾才開口道:“飛鳥,好久不見。”
花花走到南宮瑾的面前,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對找趙雪說道:“趙雪,沒關係,讓他進來吧。”
趙雪聽了花花的話,縱然心中有百種猜忌也還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