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怎麼辦?”小江不安地問道。
小江不提,他真的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打電話過去取消,時間另訂。”
“是!”小江用力答道。
往醫院途中,趙豐邦才有機會看清女孩的臉龐。她嬌柔的臉上佈滿淚痕,雖兩眼緊閉,可他猜想她有一雙晶亮的眼眸:而她俏挺的鼻子下,是一張櫻桃小口。這女孩並不是豔麗絕色,卻清妍迷人。
不自覺的,他愈看頭愈低,幾乎碰上她的鼻尖,才警覺到自已靠得太近了。
發什麼神經!又沒近視,幹嘛看得那麼近?
但一個念頭卻猛然竄出腦際——他想吻她!這個念頭嚇了他一跳。對一個見面不到幾分鐘的女人,他竟然想吻她,他瘋了不成?
一直以來,圍繞在他身邊的鶯鷥燕燕多不可數,絕色也不少,可就從來沒有一個能讓他在見面幾分鐘後就想吻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門診時間還沒到,畢建國正悠哉地看著報紙。
忽然聽見有人喚道:“小畢!小畢!”然後就看見趙豐邦火燒屁股似的衝進來,手上還抱著一個女人。
喝!這是什麼狀況?他所認識的趙豐邦雖不是冷酷無情的冰山,但是沉穩幹練,曾幾何時見過他慌張的模樣。
“趕快看看她怎麼了?”趙豐邦的口氣十分焦急。
“怎麼回事?”畢建國忙起身問道。
“她被我的車撞了。”趙豐邦愧疚地回道。
“快放她到診療床上我看看。”畢建國一面掛上聽筒。一面指揮著。
畢建國仔仔細細地從頭到腳的檢查了一遍。
“沒有明顯的嚴重外傷,只有手肘,膝蓋輕微擦傷。”
“但是她昏迷不醒。”趙豐邦憂心道。
畢建國再次檢查她的頭部。沒有外傷,連一個腫包也沒有,應該不是頭部受傷。
“她在送來之前有什麼症狀?”畢建國問道。
“沒有,只是害怕的全身顫抖,”憶起她害怕的模樣,他更加內疚。
畢建國思付道:“應該是嚇暈了。”
“是嗎?”有這個可能嗎?她膽子那麼小嗎?
“總之,先將她送到病房觀察觀察。”
生怕女孩的傷勢有所變化,趙豐邦一直守在一旁,小江也緊隨在側;禍是他闖的,他得負責。
看著女孩仍緊閉雙眼,趙豐邦心中暗自著急,一口氣堵在胸口悶得難過。
好在送人病房沒多久她就醒了。
常麗圓緩緩張開眼,首先看見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咦?這天花板跟她房間的不一樣;看向左邊也是白色的牆,再看向右邊,有一個男人正坐在她的床側。
混亂的思緒漸漸清晰,剛剛被撞的記憶回到她的腦子裡。
那麼這裡是醫院嘍,那麼她是沒到學校上課嘍。一想到學校,倏地,她記起今天的第四堂是老姑婆的課。
開學時綽號老姑婆的英文教授曾警告過,雖不會每堂點名,可被她發現逃課,沒有活路,一律被當。
不行!她不能被當,她得趕到學校上老姑婆的課。
見她醒來,趙豐邦胸口的悶氣才得以吐出。
“小姐,你醒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仍陷在自己的思緒中,常麗圓根本聽而未聞,沒有給予他回應。
看著她呆滯的神情,趙豐邦著急了,頭也不回地喊道:“小江,快去請小畢過來!”
“是!”小江領命,迅速前去請人。
趙豐邦正想再次開口問她,只見她忽然起身,翻開被子下床。
她的腳剛站在地面,兩個膝蓋傳來的疼痛,使她站不穩的往地上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