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

“其實我突然間發現，以前我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可是有時候就是命運弄人，明明不爭的我終究還是沒有逃過，別人避開都來不及，我卻自己主動跳了進去，等知道的時候卻發現晚了太多太多！”蕭飛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說起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人生本身就只有兩種選擇，舍與得，得到多少註定了以後就會失去多少，這本身就是一個千古不變的道路，身在這個局中，若是換成其他人也是一樣的，他們終究變成妄虛，而你終究要長存於世，這個世界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殘酷，我們和那些嬌小的蝴蝶沒什麼兩樣，要麼化繭成蝶，要麼胎死腹中，沒得選擇！”女子再次說著。

“如果我們是即將破繭的蝴蝶，那麼他們又算得了什麼？蟲子？還是一種卵生生物？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數的，想要長壽就得逆天修行，最後爭取那一線生機，可是到了最後修行的極致是什麼？無疑超脫罷了，可是超脫的代價卻是要付出億萬生靈，若是如此”蕭飛語氣忍不住激動起來。

“你寧願不超脫也要陪著他們一起當個個頭比較大的螻蟻？”女子接下來他的話。

蕭飛沉默了下去，不理會周圍越聚越多的人，顯然他們也聽到了蕭飛的話，但是此時幾乎就是蕭飛在自言自語一樣，可是說出的每一件事情卻是震撼人心，但是當一些融道老祖出現的時候卻是忍不住皺眉，雖然看不到人影，但是感應卻沒有消失，他們隱約感覺得到，蕭飛的正前方應該是有一道人影一樣，或者說是一縷意識凝聚而成的。

良久，蕭飛突然道：“既然出現了就不會消失，有些東西註定了是你的就算去搶也搶不來，還不如順其自然，再等一段時間把，我還沒準備好！”

說完蕭飛擺擺手，示意周圍的人散去，說著也不看對方，只是皺眉，轉身就走，留下一道眼神複雜的身影。

她見過很多，也知道的不少，但是隱約間何嘗不是有了選擇？只是他自己還確定不下來罷了，或者說是知道時間的多少，反而沒有徹底的放開自己。

就彷彿一個即將步入死亡的老人，他突然間發現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這些他已經不奢望可以做完，反而已經做的那些事情是否有些沒有做好，對於死亡的不安穩。

每一個能夠走道這一步的人道心何嘗堅定無比？只要有了打算即使再去相勸也是一樣，女人彷彿明白他的所想一般，一時間站在原地，神色間不免複雜。

良久微微一嘆，悄然跟在了他的身後，蕭飛行走的腳步一頓，最後也是沒有回頭，反而是任由對方跟著就是了。

大殿內，幾女半躺在床上，偶爾撫摸著小腹說上幾句話，有時候咯咯笑上幾聲，即使是楊天嬌也是失去了一份冷淡，多了一份熱心。

世上最偉大的莫過於母愛，此時聽到這樣的歡聲笑語，不知為何，蕭飛的心裡一陣陣酸楚，捨得捨得，她又豈能不明白什麼才是捨得，可是此時的他心裡就是充滿了不捨的情緒。

那種讓人肝腸寸斷的感覺一一浮現，最後勉強的笑笑，躺在中間的一張床上，靜靜的望著天花板，因為一道綠色的身影正在上方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霓裳若有所感的抬頭，但是卻看不到一點影子，但是那種感覺不會錯，讓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安穩。

“沒事，只是我的一位朋友到來，以一種你們看不見的方式罷了，不用緊張，安心養胎就好！”蕭飛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敏感，此時輕輕開口，打算讓對方安靜下來。

霓裳遲疑了一下點頭，不再去看，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些就是你捨棄不了的存在？也是呢，作為一個男人終究要有自己的負擔，而且對於即將降世的孩子總是多了一份歉疚和關懷，但是你能庇佑他們一世又能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