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君淡然看著這具聲言挑戰的男人骷髏。他的實力雖不如熾殷,但也不太弱,應該是地位比較重要的人。殺了他對都靈島的影響會有多大?她不希望因為這個而讓芸君的婚姻有不愉快。
“你和都靈是什麼關係?”冰冷的嗓音若深冬裡寒冰的清脆迸裂,動聽悅耳得讓所有人顯然都呆了一呆。
西狩眨眨眼,對這個古怪的問題沒有半分理解,“完全沒有關係。”華西島和都靈島惡交,他怎麼可能和都靈那個土匪頭子攀親帶故?戰姬的頭腦好詭異。
她滿意了,右手背到身後,左手捏成拳垂在身側,紅色的熒光驟然出現,圍繞住拳頭盤旋緩慢擴散。
她打算單手對付他?西狩咧嘴一笑,“有意思!”擺出戰鬥架勢,全身繃緊,等待攻擊。
剎那間,緋君突然躍起,高高的,閃電般揮拳而下,快得讓人連眨眼的時間也沒有。
西狩錯愕的瞪大雙眼,發現自己連躲閃的念頭剛剛出現,那鮮紅的熒光已出現在鼻端,就連輸定了的想法還來不及展現,他就猛然被一股強大力道由後領往外一帶,整個人被丟出十數米遠,跌落沙灘。緊接著,一陣可怕嚇人的劇烈震撼由大地深處傳來,將他給震得措手不及的五臟六肺全翻了個兒,差點當場翻身嘔吐。
待西狩有力氣爬起來,才看到遠處沙灘面上多了個直徑十數米的深坑,大坑邊緣除了他便是另一端東歪西倒的粲然他們,而坑中央則是嬌小若孩童的緋君,及面對她而立的上隳。
冷汗紛紛浸出額角,西狩明白這並不完全是對上隳出現的驚嚇,而是對緋君力量的恐怖程度的心寒驚恐。他無法想象那一拳若是落在他身上,會如何,不曉得會不會直接把他搗成肉泥?
緋君默然不語,低頭看著自己小小的左拳被上隳的大手全部包住。
他剛才在千鈞一髮之際出現,單手扯開了西狩,另一隻手以掌阻擋包容了她的力量,並順勢下移,讓她的力擊向大地,過後他便握著她的手,力道很輕的幾乎沒有,她可以掙開,不知為何卻沒有。
他的掌心很溫暖,從來不知道原來人類的體溫是這麼溫暖的。
上隳盯著她烏黑的發頂,用盡全部的力量才剋制住咆哮的慾望。她冰涼的小拳頭在他手裡提醒著他,他不能在她面前失控,這會讓她對他更沒好感。
粲然慘白著臉,忍住翻騰難受至極的腸胃,勉強爬起身,小聲道:“主上?”
一句話讓上隳失去了所有的自制,猛的轉身,他冷笑:“你們還記得我是主上啊?”
他在生氣。敏銳的覺察到他身上輻射出的怒意,緋君反射性的想抽出手退開。他沒資格對她發火,是對方主動找上門挑釁的,她沒有錯。
他看都不看她,可握住她的大手驀然一緊的讓她無法輕易掙脫。
走過來和粲然站在一起的西狩,兩人被上隳難得爆發的怒氣給嚇得後退一步,誰也不敢吭聲。
他眯眼瞪向這兩個主事者和後邊互相攙扶著的另外三個人,醇厚的嗓音若冰似的,“請問你們是否還記得我說的‘不準’兩個字?”冷眼掃向粲然,“我倒是不知道你們越來越聰明瞭啊,主意竟然動到我母親身上了?”
粲然瑟縮,無法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他再瞥向西狩,沉聲問道:“誰允許你們向她動手的?她身上中了毒的事實是不是要我召告全天下,你們才放在眼裡?”
他看不起她還是在貶低她?她開始使力掙扎,拒絕接受侮辱。她說過她沒事,這幾個人他還不夠她放在眼裡。
他回頭瞪她,這個時候還胡鬧。然後想起她看不見,索性轉回去將怒火全部噴射向手下,“就算她可以再殺掉一百個人一萬條海妖,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她中了毒,看不見東西?她不是神,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