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不副實的黨政辦副主任,提高到鎮長助理。說連升三級都不為過。他會掀翻蘇東林?我不信。你以為他……”說到這裡,費洪臉色變得煞白,心裡一陣僥倖:幸虧收住了嘴。
本來他想說:“你以為他郭亮像你一樣忘恩負義。”
王一發興趣正高,沒有猜想費洪沒有說出的話,而是得意的說道:“你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現在全鎮幾乎所有幹部都知道,在討論名單的時候,蘇東林將這個小子放在裡農機站當普通幹事。如果不是縣裡的領導壓下來,他怎麼可能當鎮長助理,怎麼可能當黨政辦主任?所以。他升官的這個恩完全不能算在蘇東林的身上,而應該算在縣上面。對姓郭的小子而已,他記住的應該是蘇東林的仇,而不是恩。而且,姓郭的小子以前在楠竹坳警務室當聯防隊員的時候。還被蘇東林關過小黑屋。新仇舊恨讓他導演了今天這出戏,他就是要讓蘇東林出醜。你知道為什麼是南洪鄉的農民來鬧事?……,就是因為蘇東林以前在南洪鄉沒有做好事。懂了嗎?”
費洪低下頭,避開王一發灼熱的目光和嘴裡的臭氣。他想了一會,說道:“這也許是巧合。”
王一發伸手在費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你啊,還是經驗不足。如果你在領導位置上呆久了就會知道。官場上的事沒有巧合,一切都是按人們的計劃來進行的,只是由誰來導演而已。”他說話的口氣似乎他當過長久的大領導似的。
王一發繼續說道:“你想想,農民鬧事是那麼容易處理好的?不抓幾個人,不殺一殺他們的威風他們會主動投降?不可能!”
費洪懷疑道:“那姓郭的小子這樣做也太明顯了吧?這不讓蘇東林一看就知道是他鬧的鬼?”
王一發譏諷地笑道:“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考慮問題哪裡有那麼嚴謹?其實這事也不是你說的那麼明顯。剛才你不是被矇在鼓裡嗎?如果大家都想你一樣。他不就成功了?”
費洪不由一陣慚愧,心裡對王一發有點惱怒。他問道:“那按你的意思,我們該怎麼提供炮彈?”
王一發得意地笑了笑:“你知道今天下午蘇東林和姓郭的小子吵起來不?呵呵,郭亮回辦公室的時候氣得門都差點被他踢爛了。為什麼?是因為蘇東林識破了這個小子的計謀,從而狠狠地罵了他一頓。”
費洪搖了搖頭。說道:“真是這樣?我不知道。蘇東林會不會借這個機會把他給擼了?”
王一發笑道:“你又變幼稚了吧?姓蘇的要擼他就不會跟他吵,還會笑臉相迎。然後找一個其他機會整他。他還不能反駁,只能乖乖地聽話。現在這麼做,姓蘇的只是給姓郭的一個警告,告訴他不要亂來。你知道蘇東林為什麼忍氣吞聲不?”
費洪被王一發說成幼稚,心裡有了一團火,他不屑一顧地說道:“這還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還不是因為郭亮在上面有後臺。人家能把姓郭的小子抬到這個位置,就有本事保住他這個位置。蘇東林最牛也要掂量掂量。……,哎,姓郭的小子真是運氣好,不就是從水裡救了幾個人嗎?一下子就搭上高層了。我他孃的怎麼就沒有這種機會呢?”
王一發冷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真有那種機會,說好只要你救一個人就升你的官,你也會嚇得尿褲子,不敢下去。那地方我看了,想起都後怕。”接著他問道,“你真以為郭亮的後臺就是那次救人得來的?”
“不是嗎?絕對是的。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被分配到我們梅山鎮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被人輕視的費洪第一次在王一發面前說話這麼牛氣。還用上了“絕對”二字。
王一發也發現了費洪的異常,心裡也升起了一點怒火,感覺這個費洪開始變得不聽話了。但想到自己希望他做一件大事,一件關係到自己是不是能官復原職的大事。還需要籠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