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一人,妹妹依然在堅持,甚至在自己與金敘舊之時偷跑到西蒙面前。
他還能再丟臉一點嗎?為了妹妹的未來,他已經不能再這樣下去。
“黛菲,過來,”桑普森向西蒙歉意地欠身,道,“舍妹給西蒙先生帶來麻煩了。”
還好,不過既然你和金及時趕來了,倒是不好對黛菲做什麼明面上的事情了。
“沒有什麼,令妹十分直爽,”西蒙當著黛菲的面,握住金的手,直面她幾乎吃了自己的目光,內斂矜持地行禮道,“您應當謝謝莉維亞夫人,嗯,她幫了很大的忙。”
金很開心西蒙主動牽住自己的手,但對他手心的那片冰冷很是不解。將念力運轉到自己手上,捂住西蒙的手,金為西蒙提供熱量,問,“西蒙,你怎麼了?為什麼手心會如此冰冷?”
西蒙瞪了他一眼,目光移向對面的黛菲,意味深長地輕聲道,“手心,手與心啊,你說為什麼呢?”
金急出了一頭冷汗,他直覺上認為自己若是不說什麼不做什麼的話,自己這輩子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伴侶說不定真的會變成蝴蝶從自己身邊飛走。
眨眨眼睛,金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藉著桑普森剛剛提到的那件事,逃離GreedIsland。
“桑普森,抱歉,我真的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愛人,”金急急地說道,“對不起,辜負了你妹妹的等待,但我確是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我明白,”桑普森苦澀地說道。
金始終沒有看一眼黛菲,十年來他也從未曾施捨過一絲曖昧與這個愛慕自己的女人。
也許對黛菲來說,這很殘酷。但不愛就是不愛,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哪怕她為自己花費了再多的心思,哪怕她再怎麼願意為自己留下一絲血脈,也比不過愛人西蒙的一個微笑,比不過愛人西蒙依賴自己的一個眼神。
不是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問題,人的心,本來就是偏著長的。
他拉著西蒙的手,仰臉打了個呼哨,隨時待命的小紅呼嘯而下。
帶著西蒙躍上小紅的背部,金匆匆對下面的桑普森擺了擺手,道,“我走了——事情有了眉目之後,我會聯絡你們的!”
“等等,我還要追逐西索!”
西蒙驚訝地盯著金,差一點就要從小紅背上躍下,卻被金抱在懷中動彈不得。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別鬧。”
西蒙安靜了。
盤坐在小紅的背部,與金面對面,西蒙的臉看上去平靜無波,沒有任何不耐煩或是憤怒之處,當然也沒有什麼歡樂微笑之類的表情,一雙深邃潤澤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金,一動不動。
風颼颼地,穿過兩人中間,吹起西蒙的衣角,卻吹不散他們之間寂靜無言的氣氛,這樣讓金周身不是個滋味。他左挪挪右動動,小心翼翼地察看西蒙的情緒,打破他們兩人間的無言對視,輕聲道,“西蒙,黛菲。。。。。。”
“一個愛慕你的女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西蒙聲音清脆,利落地介面,話語如珠落般蹦出來,聲音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小小幽怨,“嫉妒吃醋這樣的情緒,我才不會有。”
與西蒙相處時日久了,金早就發現有時西蒙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在唱歌,歡樂的悲哀的不悅的欣賞的,各種情緒音符一般偷藏在字詞背後,一閃一閃彷彿繁夜星空般奪人心絃。
只在自己面前,他才會說出這種彷彿唱歌般的語調。
但此時,不用聽他的語調,金便能猜出西蒙的心理。
什麼叫不會有嫉妒這樣的情緒,這明明就是打翻了醋罈子嘛!
金心裡默默嘀咕著,但卻識趣地沒有揭穿。
他嚥了口口水,心裡沉吟著該如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