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不石在樓梯下向上瞧看,心中也焦急異常,不過他倒並不擔心朱洪會被對方所傷。
這位大少爺深知這位二徒弟雖然為人樸實,卻一點也不愚笨,反應更是極快,長於應變,並不是那種對武功招式拘泥不化的人,這亦是這位少年的過人天份之一。
那名叫七爺的漢子即使花樣百出,卻也勢難在朱洪的手下討得便宜,而朱洪的“震山掌”出手剛猛無倫,正是所有花巧武功的剋星。
果不其然,只相鬥了十餘招,七爺手上的鉤法招式變化多端,又接連使出了飛鏢,鐵蓮子,乃至透骨釘等數種暗器,卻均被朱洪擊飛,全都打在了旁邊的牆壁和欄杆上,而那七爺卻硬接不住朱洪的掌力,左躲右閃,眼看就守不住樓梯口,要被逼上二樓去。
只要上了二樓,不在這道狹窄的樓梯上,城主府的眾多護衛便有了空間可以一擁齊上,圍而攻之,到了那時七爺的處境也就更為不妙。
又拼鬥了幾招,七爺終於無法再撐得下去,發出一聲厲嘯,騰身而起橫飛了七丈,已攀到了酒樓的雕花木窗上,恨聲說道:“好個臭小子,今天你們人多,七爺不吃這眼前虧,改日再叫你嚐嚐金蜈鉤的厲害!”
他說完手腕揮出,短鉤劃過,木製的窗檁如同紙糊一般地被斬開,這漢子已鑽出了樓外,縱身飛逃而去。
朱洪看著敵人逃走,卻也並不去追。對追敵相比,眼下之際自是救司馬如蘭更加要緊。
沒有七爺阻攔,朱洪和城主府的一眾護衛幫眾紛紛躍上了二樓,大白狗公主也飛躥而上,華不石和海紅珠也急忙跟著眾人從樓梯向樓上爬去。
此時只聽見上面傳來一聲巨響,象是什麼東西被擊破的聲音。
“大潤發”的二樓本是酒店的客房,現在卻並沒有一個客人,就連侍者小二也不見蹤影。
華不石爬上二樓,趕到最裡面的一間豪華大套房之中,卻只見天花板上破了一個大洞,天光透入屋來,顯然剛才聽到了那一聲巨響便是由此而來。那位熊大公子想必是聽見眾人殺上樓來,便擊穿了頂棚,從大洞出樓逃之夭夭了。
屋內靠牆之處放著一張紅木大床,四面掛著輕絲幃幔,從外面卻瞧不見床內的情形。朱洪和十餘名城主府的護衛站在床前,卻全都垂手僵立,誰也不敢去拉起幔帳。
華不石趕到屋中,見到此等情景也同樣停下腳步,遲疑了起來。
司馬如蘭現在定然就在這張紅木床上,她如今是怎樣的情形,卻並沒有人知道。如果她真的已經被熊天南欺負了,貿然拉開幔帳讓她面對這許多人,卻要讓一個女子情何以堪?
雖然大多數人都已站住了,卻也有兩道身影沒有停住,直奔向了那張大床。
衝在最前的自是大白狗公主,它來到屋中嗅到了女主人的氣味,頓時興奮地吠叫個不停,搖著尾巴躥了過去,鑽入了幔帳之中。
而另一道身影卻是海紅珠,這位華大娘子卻是憨直性子的人,根本顧不得許多,進得房來就徑直向木床奔了過去,口中還叫道:“蘭兒妹妹,你還好麼?熊天南那個大壞蛋有沒有欺負你?”
華不石本想拉住海紅珠,但手臂伸出了一半卻又縮了回來。這是因為他忽然想到,在當下的情形之下,也只有讓她上前去檢視最為合適。海紅珠畢竟是個女子,又和司馬如蘭情同姐妹,就算真有事情發生,也總比他們這些男人上去詢問要好得多。
眼見著海紅珠也鑽進了幔帳裡,站在床外的眾人皆是面面相覷,心中緊張,卻又瞧看不到帳裡的情形。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海紅珠在幔帳裡叫道:“喂,華不石!你快進來,蘭兒妹妹暈過去啦,你快點來瞧瞧是怎麼回事!”
聽到此話,華不石卻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海紅珠叫他進帳,則說明幔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