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行動自如。
察哈臺笑道:“希望你能夠穿著這套鎧甲一直殺入決賽。”
我淡然一笑,將鎧甲脫下,察哈臺又遞給我一張黃金打造的面具:“決賽不同於你之前參加的淘汰賽,對手的強大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我對此早就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試了試面具,又將它放在桌上:“殺入決賽就意味著我要連過五關。”
察哈臺點了點頭:“主人很看好你。”
我笑了起來,向察哈臺道:“他會信守承諾給我自由嗎?”
察哈臺耐人尋味的回答道:“如果你能給主人帶來豐厚的回報,我想他會給你自由。”
我敏銳的捕捉到他目光的一絲疑慮,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烏奇泰會輕易放過一個能夠帶來高額利益的奴隸。
我感嘆道:“對奴隸來說,也許死去才能真真正正的獲得自由。”
察哈臺身軀一震,目光中流露出不能置信的光芒,許久方道:“你在大秦究竟是何身份?”我沉默許久方才回答道:“我已經完全忘記了,現在你的面前只是一個名叫冰豹的奴隸。”
刀鋒刺入別人的身體時,我已經沒有最初的那種興奮和狂熱,我變得越來越冷靜,對手喪失的是生命,而我所丟失去的是心中僅存的同情和善良,當我取得第三場勝利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看出,沒有什麼人可以阻止我進入決賽。
冰豹的名字已經傳遍了黑沙城的大街小巷,在眾人的口中,我正在向一個傳奇慢慢靠攏。
突藉和狼刺全都止步於四強之外,比起另外兩名和我們一起進入決賽的鬥士。他們無疑是幸運地。突籍被刺中了小腹,腸腔雖然貫通,可是因為搶救及時,他並沒有生命之危。
狼刺地左眼被劍鋒刺中。這讓他的面孔顯得愈發猙獰。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阿東竟然也殺入了八強之列,他的傷勢似乎比突藉和狼刺更為嚴重,可是他硬生生挺了過來,一次次擊倒對手,一次比一次更加快捷,一次比一次更加殘忍,他的決鬥更像是一種宣洩。
我終於領悟到烏奇泰殺死那名胡女地真意,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角阿東,仇恨可以讓他在短時間將潛力上升到最高境界。我需要到是自由,而阿東需要的是復仇。
阿東變得越來越沉默。和我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他的生命和活力隨著胡女逝去的剎那已經完全消失。他左胸的肋骨斷了兩根。右腿上的槍傷深及筋骨。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換作別人應該早就已經倒下,而他卻仍然堅強的站在那裡,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地痛苦。
他的下一個對手就是人稱暴龍地虯塔。這樣地賽程讓烏奇泰欣喜若狂,無論比賽結果如何,阿東一定可以極大的損耗虯塔的體力,等到我再和虯塔交手地時候,勝算自然要大上許多。
馬車緩緩駛入獅心鬥場的大門,道路兩旁的百姓發出陣陣的歡呼,他們多數都在呼喊著我的名字,我拉下黃金面罩,一直沒有說話的阿東忽然開口說:“對不起……”
我微微一怔,並不明白他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也許你能夠獲勝……”
阿東聲音低沉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現在情況,我絕對撐過不了這一關,如果你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把我的屍體和烏玲葬在一起。”
我的內心生出無法描摹的感觸。
走下馬車,瘋狂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他們試圖衝過護衛向我們靠近,負責維持秩序的衛兵將人群推開,我和阿東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入了場內。
一名衣飾華美的東胡孩童靈巧的從護衛的縫隙溜入通道之上,他徑自向我跑來,烏溜溜的大眼睛因為興奮而變得異常明亮:“冰豹叔叔!我可以摸摸你的頭盔嗎?”在他的心目中,我是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