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萬的人每天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而醫療保健更是稀缺或者壓根兒不存在。在戰亂頻仍的查德、尼日和獅子山,成年人接受過教育的不到30%,而很多兒童在1歲前就夭折了,更別提能高中畢業了。
甚至對於美國人(包括西方世界其他享有錦衣玉食的國民)來說,全球貧困問題同樣事關重大。美國人通常很少關注自己國家之外發生的事情,而且他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正如我們在本書中反覆強調的,在這個地球上所有人的命運都息息相關。貧困會滋生絕望和不滿。每天早上,我們看到的頭條新聞經常是恐怖襲擊、環境惡化和其他各種全球性災難,而我們總是能在中東的貧民窟和剛果河流域被砍伐一空的熱帶雨林中找到上述種種罪惡的源頭。解決全球貧困問題是整個國際社會——無論富國還是貧國——必須承擔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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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的希望(1)
每隔幾年美國公眾的關注點就會回到國際經濟發展的問題上來。曾經在安吉麗娜·朱莉和U2樂隊主唱波諾這樣的明星的號召下,公眾對非洲困境的關注情緒被再次喚起。使他們重新對非洲大陸予以關注的,還有這片土地上蔓延開來的艾滋病毒和艾滋病以及蘇丹達爾富爾地區種族屠殺的血腥場面。我們聽到了非洲人民發出的債務減免和希望美國與歐洲給予更多國際援助的請求。像比爾·蓋茨和沃倫·巴菲特這樣的企業家,正將數十億美元的個人財富投入非洲防治瘧疾、抵禦艾滋病和教育非洲民眾的慈善事業中去,以期最終“使貧困成為歷史”。
其實,我們很早之前就已經這樣做了。在衣索比亞內戰期間,令人恐懼的1984年大饑荒之後,我們這一代人已經帶著“現場援助”的賑災義演和專門為非洲饑民而作的《天下一家》(We Are the World)專輯來到這裡。在這個過程中,明星的號召力(又是波諾)與一個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因飢餓而奄奄一息的孩子的照片結合在一起。 數十年來,私立慈善團體和各國對外援助機構每年投入數十億美元的救援資金以期消除貧困。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我們見證了連續的債務減免行動。但儘管如此,肯亞普通人的生活仍沒有比1963年好多少。這次的行動真的能使情況有所改變嗎?
訊息靈通的人們對這一根本性問題的看法可謂見仁見智。你也許會認為,經濟學家們將時間主要花在了對金融政策細節的討論或下月通貨膨脹率是多少的複雜資料的討論上(這確實描繪出了許多經濟學家的工作狀況)。這些溫和而古板的經濟學家們幾乎理清了針對發展中國家的對外援助似乎遭遇如此巨大失敗的原因。
這個問題可最終歸結為一點,即發達國家是否已經為幫助肯亞和其他發展中國家擺脫貧困而提供了足夠的資金,抑或這些資金是不是還遠遠不夠。頂尖的學術專家們對此莫衷一是。答案將主要根據人們對*和暴力在導致國家貧困中所起的作用的判斷而定。也許在很大程度上,*和暴力僅僅是貧困的某種徵兆。如果確實如此,只要發達國家的捐贈者最終將足夠的資金捐贈給肯亞以推動其經濟發展,那麼該國民眾就不會在為生存而互相殘殺了。反之,如果大部分對外援助落到了肯亞*官員的黑手中或在肯亞的國內衝突中毀於一旦,那麼又如何指望援助的資金能幫助肯亞這樣的國家脫離貧困呢?更多的援助可能只會養肥已經*的“精英階層”,甚至還會使*和暴力這兩個“孿生兄弟”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而這些只因人們競相爭搶這些追加的資金援助。
弄明白當前有關對外援助的爭論以及發展經濟學家(包括我們自己)對此熱情高漲的原因,研究*和暴力的問題至關重要。而且,它們也是本書後面討論的所有其他問題的根本原因。然而,在我們開始研究這些新發現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