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助教祁航笑道，“嚯！看來回頭得跟秦嶺大熊貓基地聯絡一下。”

祁航搖頭輕笑不已。

唯一的體面人蘇鬱趕緊招呼他們去洗漱一下，然後一個人湊了過來。

“教練，你找我們有事？”

祁航哼哼一聲，“沒事就不能來看看。”

“能能能，有教練關心還不好。”

“好了，閒話就扯到這。”

餘滄海對外喊了一聲，“過來吧，都相互認識一下。”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領著一個身穿印有長陽競技標識的長款羽絨服的少年走了進來。

“彭朋！？”

迎著蘇鬱的驚訝，彭朋咧嘴一笑。

“蘇鬱。”

蘇鬱直接把他勾到身前，“可以啊，真過來了，歡迎你，中超練習生。”

“別箍，別箍，要斷氣了~”

這個時候，從衛生房回來的眾人，看著被蘇鬱箍在身邊的身影，都異口同聲地驚道，“彭朋！？”

彭朋奮力從蘇鬱的鉗制下伸出手來招呼，“你們好哇……”

很快，國奧隊的年輕人們便熟絡起來。

看著幾位年輕人相互之間的嬉鬧，祁航不由得感慨，“年輕真好啊。”

“去去去，你個前年才退役的傢伙，在我面前賣起老來了。”

……

到了一月中旬，蘇鬱和顧殷殷漫步在校園雪徑之中，看著人來人往的985大學生，蘇鬱內心微微有些觸動。

蘇鬱在學校的成績一直保持在重本線上，從小作為別人家孩子的他選擇走職業足球這條路，不光是讓家裡人感到疑惑，更是讓他的幾位老師也一樣惋惜。

這時候他胡亂開著玩笑，怪腔怪調說著，“教練，我想走文化！”

顧殷殷順水推舟，也順著他開玩笑道，“你學籍還在呢，回去辦復學手續，再走一趟文化嘛。”

蘇鬱無奈回道，“我只是無病呻吟罷了，你不用這麼配合我。”

“嘻嘻。”

顧殷殷俏皮笑著。

這個時候天空開始飄起簌簌落落的雪花來，這對於在湘省出生的蘇鬱來說是件稀奇事。

湘省已經很多年不曾見過像這樣大的雪了，蘇鬱還是第一次經歷大雪紛飛的場景。

正當他觸景生情的時候，一塊雪團砸到他頭上。

“哈哈，蘇鬱，來打雪仗嘍。”

蘇鬱看向雪地上嬌俏的顧殷殷，臉上浮起殘忍的笑來，當即鏟抱起一塊厚雪，追了上去。

顧殷殷見狀撒腿就跑，邊跑邊驚呼。

雪地之上，兩個人留下凌亂的足跡和翩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