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氣勢沖天而起,縱然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與被屠殺,他們也要用自己的鮮血證明,自己,是當之無愧的光明軍人。為了理想而戰的他們,永遠不會屈服,永遠不會!
“嘿啦……”
望著這群誓死一決的光明軍人,不知為什麼,一向驕縱慣了的獅族重騎卻莫名有了些畏懼,為了給自己打氣,他們也集體喊著軍號向著衝鋒。
“拉莫,如果我不死,會親自給你收屍!”
望著前方空蕩一片再無遮掩的陣地,諾頓心下一片慘然。仰頭向天,兩行淚水混著臉上的黑灰緩緩流下。
“把後方所有的輜重戰車包括一切能阻滯道路的東西都給我搬來扔到前方陣地,即使我們守不住,也要阻滯獅族重騎前進的腳步,讓他們每前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諾頓瘋狂地吼道。
“可是,拉莫師長和他的兩萬人部隊還……”
一軍四師師長韋奇扭曲著臉痛苦地說道。
“守不住陣地,我們都要死,早死晚死,有什麼分別。我真恨自己不是拉莫,不能將自己的鮮血撒在這片戰場之上。不過,如果你們都死了,我不會拋下我的部隊自己獨活的。”
諾頓轟然一拳砸下,地面上頓時多出了一個斗大的深坑——
這是一場眾寡懸殊的狙擊戰。所謂的眾寡懸殊,並不是指數量上的對比,而是純粹戰力的對比。
再強悍的步兵,哪怕是獅族的重步兵,在平原上也絕然擋不住本族精銳重騎的奔襲。獅族重騎那可怕的狼牙巨棒和巨大的衝擊力是每一個經歷過的人終身的夢魘。
“塞得拉……”
迎著聞名天下的獅族重騎,光明軍人們出奇的不退反進,高呼著軍號向著猛撲而去,於是,戰場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竟然是一群手執輕武器的步兵們向著一群可怕的重騎兵發動衝鋒。
“一群瘋子,他們這樣做無異於自殺。”
藉著天光將亮的微光,阿爾特冷傲地抬頭看著前線發生的事情,不屑一顧地說道。
“傳令重騎兵們,給我屠光他們,一個不留,為後面部隊掃平道路。其他部隊馬上整裝,只待重騎兵全面突破戰線之後立即跟上,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阿爾特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冷酷無情地說道。
他恨透了這群讓三萬輕騎幾乎毀於一旦的賤民們,不殺光他們,誓不罷休。
“嘿啦……”
一個獅族重騎兵大吼著,一棒砸下,頓時,兩個挨在一起的光明軍人連聲都沒吭便血肉模糊地倒地,兩人身上衣甲盡碎,幾乎在胸腹之間找不到一塊完整的骨骼。
可是,那個獅族重騎正殺得興起,縱馬欲尋找下一個擊殺目標時,又有四五個光明軍人悍不畏死地撲了上來。其中有兩個竟然飛身撲起,舉著大刀,口中荷荷大呼,狀似瘋魔般向他飛撲而至。
“該死的賤民……”
那個獅族重騎兵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狼牙大棒橫空掃去,頓時將左側的那個光明軍人凌穿砸飛出去,人在空中,已經噴灑著血雨化為一團血肉模糊的屍體。
兩腿一夾,座下的戰馬一聲長嘶向前飛躍,又踢飛了兩個光明軍人,可是,右側飛撲而來的那個光明軍人已經撲到了。
他一刀劈下,帶著凜然的風聲,如果砍在輕甲步兵的身上保準會將他一刀兩斷。可是,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砍在鐵甲之上的大刀頓時一折為二,化光飛走,這一刀,無功而返。
“媽的,我跟你拼了……”
那個光明軍人人在空中,將半截殘刀向那個獅族重騎的面門狠狠一拋,緊接著縱身斜下撲上,瘋了般一把抱住了那個重甲騎兵,兩臂一較勁,那個重甲步兵應聲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