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伊洛搖搖頭,拿著吉他彈奏一段溫柔的旋律,坷燁似乎也因為旋律安靜下來。
又是一個某日。
“地板很髒耶!”今天,坷燁第五次說這個話了,她的目的很簡單,純屬沒事找事,就是要特伊洛拖地。
特伊洛很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記得,家政阿姨今天早上才拖了地。”
“是麼?”坷燁佯裝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但是為了圓回自己的話,所以,她又厚著臉皮說道,“我有潔癖。”
特伊洛白了她一眼,呵……她坷燁有潔癖……
坷小燁沒瘋吧?
有潔癖的是他特伊洛好麼?他都沒有認為髒的時候,而某個沒有潔癖的人說地板髒,這不是沒事找抽麼?
最後,特伊洛諷刺的涼涼說了一句,“請個專職保姆給你好不好?”
那麼‘潔癖的’話,那就請個專職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在她屁股後面——拖地!
“好啊,要男保姆,很帥的那一種,女保姆的話,說不定被記者拍到,說你跟保姆展開地下戀情呢!”坷燁眨著那雙無辜的眼睛。
特伊洛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叉腰,一副蓄勢待發,“哪裡髒?我立刻去拿拖把。”
“哈哈哈,特伊洛你這個醋罈子!!”坷燁得意的大笑起來。
特伊洛瞟了一眼正在無盡的恥笑他的坷燁,淡淡搖頭,這丫頭似乎很喜歡練拽。
雙手飛快的把拖把揮霍了起來,每天都有阿姨來收拾屋子,他就不見得那裡髒了,肯定是坷小燁無聊,故意尋他開心。
忽然,一滴鮮紅的血滴在了地板上,吧嗒……
一滴……
兩滴……
特伊洛拿著拖把的手一僵,渾身一滯,盯著地板上鮮紅的血,沉了沉眸子。
這一個星期以來,這是第幾次流鼻血了?
“你怎麼了?”笑的正歡的坷燁看見特伊洛忽然停滯的背影,問他。
特伊洛連忙移動拖把,把地上的血一掃而空,伸手擦掉鼻下,轉過頭,陰陰的表情看著坷燁,勾著一抹壞笑,“坷醫生覺得我會想些什麼?這月黑風高,一個屋子兩面牆,有床有被子,你覺得我能想些什麼?”
頓時,氣氛開始變得曖昧起來,坷燁臉忽然爆紅,嬌嗔一聲,“鬼知道你想了什麼!”
特伊洛忽然扔下拖把抱起坷燁,坷燁羞嗔的把頭埋進他的胸膛,特伊洛這才輕輕蹙起好看的英眉,他這樣做,是為了不讓坷小燁發現他的異樣。
夜已經很深了,坷燁迷迷糊糊的醒來,手慣性的往身旁摸去,但沒有摸到特伊洛結實的胸膛。
人呢?
坷燁抓了抓頭,從床上坐了起來,順手開啟床頭燈,尋找特伊洛的蹤影。
“特伊洛……”聲音慵懶疲憊。
大晚上的,他不睡覺去哪裡?
坷燁微微蹙眉,疑惑的開始找起特伊洛來。
洗手間沒有,客廳沒有,書房也沒有,只剩下琴房了。
坷燁轉動門把,門才開了一小條縫,她便聽到了鋼琴的聲音。
琴聲緩慢,曲子轉折細膩,卻夾著一抹難以掩飾的悲,忽然,一陣吵雜的琴聲響起,把之前肖邦範兒瞬間打破。
那一瞬間,她看見了特伊洛臉上前所未有的陰森,像是噬人一般的沉重。
坷燁猛的一驚,不小心動了一下,發出一道響聲。
“坷小燁!”坷燁準備逃離,特伊洛低沉的聲音喊住了她。
門拉開的那一瞬間,他果然看見穿著絲質睡衣的坷燁,漆黑的眸子看了她半晌,才問,“怎麼醒了?”
“你在做什麼?”坷燁第一次覺得特伊洛好陌生,剛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