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民等已變節移志,投效官家,如今在官家一個秘密機關裡當差,現在腰牌呈上王爺,請王爺過目。”
察鐸三度一怔。
就在他這一怔神間,杜氏兄弟已各高舉雙手,呈上他們那面腰牌。
察鐸臉上變了色,當兩個蒙古勇士接過腰牌,雙手呈上的時候,他看也沒看,冷肅的道:
“弄了半天你們是——這時候跑來擾我,有什麼急要大事?”
杜如奇道:“民等——”
察鐸沉聲道:“你們還能算是北六省的豪雄,還能算是百姓嗎?”
“回王爺!”杜如奇道:“民等已然背叛機關,身犯大罪,自知必然除名,而且難免一死。”
察鐸目光一凝。
“呃,你們已然背叛了機關,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王爺!”杜如奇道:“民等提個人,王爺一定知道,‘遼東’李家的第三代李玉麟。”
察鐸再度一怔:“玉麟?我當然知道,又何止知道,他怎麼了?”
“王爺既知道李少爺,當也知道李少爺的令妹,李姑娘被劫失蹤一事?”
察鐸忙道:“對,我知道,我知道——”
神色一動,急道:“你們跟我提他妹妹被劫失蹤的事,難不成你們——”
杜如奇一低頭道:“民等兄弟二人,就是李姑娘被劫失蹤一事裡的關鍵人……”
他話還沒說完,察鐸已劈胸一把,硬把他提了起來,圓目環睜,威稜暴射,震聲道:
“你怎麼說?”
杜如奇大驚,兩眼直望著察鐸。
兩個蒙古勇士齊上前一步,緊緊監視著他。
杜如奇倒還相當鎮定,道:“王爺明鑑,民等兄弟就是冒死到王爺面前來出首的。”
察鐸環目兩道威稜瞪視了他片刻,鬆手、沉腕,喝道:“說。”
杜如奇砰然一聲,又跪了下去,道:“稟王爺,整個事情的經過是民等兄弟接奉密令,然後按令給潛伏在‘山海關龍家車行’的郝大魁,郝大魁偵知李姑娘搭乘‘龍家車行’的馬車後,傳書飛報民等兄弟,再由民等兄弟秘密上報,然後李姑娘就被劫失蹤了。”
察鐸怒笑道:“好,好極了。這件事果然跟官家有牽扯,你們是哪一個秘密機關的,奉誰之命行事?”
“回稟王爺,到如今民等只知道在官家一個秘密機關裡當差,卻根本不知道是哪一個秘密機關。”
“你怎麼說?”
“回王爺,早在多年前,民等兄弟帶兩個女兒在‘天橋’唱大鼓賣藝,有個人找上民等兄弟,問民等兄弟願不願為官家—個秘密機關效力。當時民等兄弟初到京裡,謀生不易,昔年弟兄又都風流雲散,失卻連絡,為在京裡立足及往後諸多方便,就變節移志答應下來。當時那人就留下了這兩面腰牌,往後,每月的薪餉及傳令報信都經指定一秘密處所,民等兄弟自己往該處或取或送。不但從此沒見著那人,也沒再見著任何一個人,民等兄弟知道,不過是那秘密機關外圍的通風報信角色,但為了那月月不斷的薪餉及在京立足之方便,也就一直當這個差當到瞭如今。”
察鐸叫道:“好嚴密、好厲害的秘密機關,可是你們等於什麼都不知道,這算什麼出首?”
“稟王爺,民等兄弟雖不知道隸屬,甚至等於一無所知,但京早幾個營,都認識這種腰牌,而且畏之如虎,王爺如循這條線索追查,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察鐸呆了一呆,一點頭道:“對——”
目光忽地一凝,道:“你們兩個見過李玉麟了?”
杜如奇道:“見過,而且還不止見過一次——”
接著他把邂逅李玉麟的經過,以及乃女姑娘鳳儀兩次送信李玉麟,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