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近坐在椅子上,隨手並點了姑娘一處穴道。
只聽老和尚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宮海波道:“李少爺,風儀她只是悲痛及心,昏了過去。”
李玉麟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趁這機會讓她歇息歇息,她身心兩遭重創,實在再經不起悲痛。”
老和尚道:“聽杜如奇臨去所言,李少爺恐怕也是怕一旦杜姑娘醒來,難以應付。”
李玉麟心頭一震:“不敢欺瞞老人家,這也是玉麟的用心。”
老和尚道:“老衲我不再過問世事,但上秉慈悲佛旨,這件事卻不能不管,只不知李少爺對杜如奇臨走前所說的話,做何看法?”
李玉麟猶豫了一下。
老和尚道:“李少爺但請放心,老衲深知,情之一事,不能有絲毫之勉強,李少爺倘有什麼不好啟齒之處,請只管走,老衲可以代為解說。”
只見宮海波兩眼圓睜,緊緊的盯著李玉麟,道:“李少爺,相信你不會忘了我替鳳儀送信時,對你所說的話。”
李玉麟道:“不勞閣下提醒,杜姑娘對我有恩,我欠她良多……”
老和尚截口道:“李少爺,情不是恩,這種事也不是任何一方做任何報償。”
李玉麟雙眉陡揚,道:“老人家,玉麟別無所難,難只難在如今無法陪伴她、照顧她。”
“這有何難?”老和尚道:“老衲願秉慈悲佛旨伸援手,這座寺廟雖然殘破,但仍可存身,杜姑娘的療傷,以及她們姐妹的吃住,自有老衲跟海波負責,等李少爺你找得令妹之後,再接杜姑娘做安排,如何?”
李玉麟為之一陣感動,當即抱拳欠身:“多謝老人家。”
轉向宮海波再抱拳:“偏勞之處,容我後謝。”
宮梅波笑了,笑得爽朗:“我一向願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只你閣下不辜負鳳儀,我幫這點小忙算得了什麼。”
李玉麟又是一陣感動,轉過臉去道:“老人家,那麼玉麟告辭。”老和尚道:“李少爺,請等一等。”
“老人家還有什麼指示?”
“李少爺太客氣了,老衲不敢當,只是我那位君海老兄弟跟我做過長談,海波剛也對我有所陳述,很明顯的,令妹被劫失蹤一事,牽涉著官家,而且那指使者必高高在上。因之,這件事就不是李少爺這江湖之身,一人之力所能順利解決,我聽說李少爺又跟鷹王之孫,承襲王爵的察鐸小王訂了交?”
李玉麟截口道:“我懂老人家的意思,但是我不打算拖累察鐸。”
“李少爺這話……”
宮海波道:“既是朋友,更有祖輩的交情……”
“話是不錯!”李玉麟道:“但是閣下有沒有想到,察鐸總是愛新覺羅氏的皇族,總是他們官家人,舍妹被劫失蹤的事,如果一旦追查下去的結果,跟他們那位皇上有關,到那時候,叫察鐸他怎麼辦?”
宮海波神情震動了一下:“李少爺是說——會麼?”
李玉麟道:“他們這位主子,不同於以往兩位皇上,心性、作為也大不相同,為鞏固權力,對付異己,廣置秘密鷹犬,京城,甚至地方,大小事很難瞞得了他。到如今,舍妹被劫失蹤一事,已經證明牽扯官家,這種事,他們那位主子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而不聞不問,以閣下看,那是什麼?再則,追溯當年,跟李家曾經發生直接關係的,也只有他這位當初的四阿哥雍郡王——”
宮海波神情再度震動,點頭道:“嗯,這麼說,允禎他確有牽連,說不定他就是個主謀,恨只恨我們這些昔年弟兄竟然認賊作父、賣身投靠,甘心被他利用。”
老和尚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宮海波道:“既是這樣,李少爺還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