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還兼點校之用。
空場中間,一條石板路往後通。
石板路的盡頭,一分為二,一東一西,分兩道門通往後頭。
李玉麟的現身處,就在東邊這扇門旁。
這時候不能算晚,但是整個“查緝營”的前院,卻已經是靜悄悄、空蕩蕩,聽不見一點聲息,也看不見一個人影,就連兩邊那幾排屋子裡,也黑漆漆的不見燈光。
這情形有點反常,這時候的“查緝營”,絕不該是這樣兒的。
怎麼回事兒?
一陣輕捷的步履聲,從不知深幾許的後院裡傳了過來,而且是直奔這扇小門兒。
正好!
沒見李玉麟動,他已經不見了。
東邊這扇小門兒附近,也恢復了空蕩、寂靜。
但是轉眼間,這份剛恢復的空蕩、寂靜,就被一個人打破了。
那是個挎刀漢子,穿的不是便服,而是一身整齊的穿戴,邁著四方步,甩著馬蹄袖,走的相當快,象是有什麼急事兒。
他剛到門口,眼前人影一閃,李玉麟攔住了他的去路。
吃的是“查緝營”這碗公事飯,都有一份機警與反應,他腳下一頓,一聲“你”,手已經握住了刀柄。
可惜的是,他那份機警與反應,沒能快得過李玉麟。
就在他手剛摸仁刀柄的當兒,李玉麟的右手,已經落在了他左邊的“肩井穴”上。
他手停住了,倒不是怕了,而且大半身痠麻,動彈不得了。
李玉麟說了話:“我不認識你,跟你沒什麼過不去的,問兩句話就走,希望你不要逼我跟你過不去。”
那漢子也說了活,是這麼一句,道:“你要問什麼?”
顯然,他絕對明白,好漢不吃跟前虧的道理。
“我找你們—個班領,白—凡。”
那漢子一怔:“你找他有事?”
李玉麟道:“有事。”
“可惜你來遲了一步。”
李玉麟目光一凝:“這話……”
“白班領已經死了,天剛黑髮現他的屍體,頓飯工大之前剛運回營。”
李玉麟心頭一震:“怎麼說,白一凡死了?”
“這假不了,被人用重手法震斷了心脈,現在停屍在後頭,不信我可以帶你看看去。”
李玉麟吸了一口氣,道:“是誰殺了他?”
“根據他班裡弟兄的說法,他白天跟個姓李的江湖人在天橋結了樑子,如今營裡的人都派出去找那個姓李的去了……”
好嘛,竟栽到這兒來了。
李玉麟心頭又一震,道:“慢著,據我所知,那個姓李的江湖人沒有殺他,而且也在找他。”
“你怎麼知道?”
“你已經知道了,我正在找你打聽他。”
那漢子臉色一變:“你就是那個姓李的?”
“不錯。”
那漢子似乎一掙,只是他這一掙太微弱了,因為他根本無法動彈。
只聽他道:“我是知道你在找白一凡,由此看,殺他的似乎不是你,可是我們統帶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
“你應該見我們統帶,當面稟明,洗刷你的罪嫌。”
李玉麟何嘗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道:“別以為我不敢見你們統帶,我這個江湖人不怕見官,他在哪兒?”
“就在後頭‘簽押房’裡等各路的回報。”
“你給我帶路。”
“可以。”
“記住,我還是那句話,我跟你沒什麼過不去的,你最好別逼我。”
“我聽見了。”
李玉麟鬆了手,那漢子轉過身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