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惹不起呢。”秦肅拉起夜直接往外走,“人家是軍人,熟話說民不與官鬥不是?”
“……”夜冷冷地瞥他一眼,不動如山。
秦肅傾身湊近他耳邊,低語:“京城傳來訊息,神醫說無能為力——”
“什麼!”他驚坐而起,猛地拉住秦肅的領口,焦急的樣子失了往日的淡定,“你說什麼!”
秦肅不在意地笑笑:“十年來,無數的神醫為‘她’診過病,其實,你也應該放棄了……”
“不可能!‘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夜一把甩開他,滿臉痛苦的神色,“‘她’答應過,絕對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又何必如此執著,這樣只會大家一起痛苦。”秦肅整整自己的衣服,“我想,你現在需要冷靜一下。”
夜從來沒有像此刻一般失了分寸:“準備馬車,回京!”
“如果,你離開,”秦肅指著床上昏迷的雲微,“她也許下一刻就會死!”
“……”夜看了眼床上的雲微,別開臉。
“因為,這裡每一個人都希望她死。”秦肅意有所指,“而我,對她的死活不關心。”
“……”夜知道他的意思——孔雀王朝與雲國向來交惡,便是聯姻也是為了彼此利用,軍營裡的每一個人都巴不得她去死,而她又是一個從來不懂得保護自己的人,如果沒有他,也許真的活不過明天。
“貌似說,雲國皇女如果死在孔雀王朝,”秦肅笑得不懷好意,“後果,你可以想象。”
“……”
“至於‘她’,那病只要養著不操勞不動情緒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差錯。”秦肅拍拍夜的肩膀,“你好自為之,我先下去打發倆女人先。”
雲微醒來時,就看見桌前坐了一個人,安靜無聲地吃著東西。
她眨巴眼,掙扎著起身。
夜看見她,走了過來將她扶起。
“大叔?”她錯過他看向桌子上那一盤紅豔豔的草莓,“大叔在吃草莓?”
“……”夜沉默不言。
雲微詫異:“大叔原來是喜歡吃草莓的嗎?”
“……”夜無言以對,只能用沉默來避免她再問下去。
雲微看向床頭整齊疊放著的蛛絲內衣,猛地低下頭看自己,僅著一件鬆鬆垮垮的裡衣裡面甚至啥都沒穿,顯然是換過衣服了。
她臉一陣火辣辣:“大叔,不是你給我換的衣服吧?”
“……”夜不說話表示預設。
“你——”她聞到自己身上還有淡淡的香氣,像是沐浴過,苦下臉,抱住自己胸口,驚叫,“大叔,你怎麼可以乘人之危,人家的清白都沒了……”
夜抽了抽嘴角:“你有節操嗎?”
“啊,大叔,你壞人,又欺負我——”她欲哭無淚。
此刻,秦肅正好端著晚膳進門,壞笑:“小微微啊,傳聞中雲國的五皇女雲微不但無才無能,而且風流成性,可是採草無數呢。”
“……”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冤枉啊,人家為了美人夫君一直守身如玉的。”
美人夫君?
她愣了一下,好像很久沒有想起孔流宴了,便是原本以為不會忘記的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在記憶中也變得迷迷糊糊,甚至想不起到底是什麼模樣了,可是,明明才三個月沒見而已。
“守身如玉?”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秦肅笑著擦擦眼角的眼淚,“如果微皇女會守身如玉,那太陽定然是打太陽西邊出來了。”而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瞥過夜,後者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你——”接收到夜冰冷的目光,她怯怯地收了聲——她竟然忘記了,自己不是真正的雲微,如果解釋,會被夜懷疑的。可是,夜誤會她是個水性楊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