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發加羅利帶著他的部族鷹師,一路向東狂奔。
卻不知道李代已經帶著他的人馬,早已經向南而去。
當頡利發加羅利趕到東邊戰場的時候,所能看見的,除了坑,就是坑,當然還有滿地的屍體。
那一個又一個地坑,那遠處馬兒藏身的低窪處,無一不在向加羅利訴說著敵人的狡詐。
可惜,此時的加羅利已經被仇恨,徹底衝暈了頭腦,他的腦海裡,除了抓人,就是殺人,只想圖個痛快。
根本不願意去想一想,敵人是如何做到的,敵人為何可以如此兇殘?
這一點,加羅利相比起李代來說,作為一名領導者,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李代雖說算不得是一個陰謀家,也算不上是一個政治家。
但是他好歹也算是一個小說家。
故事裡的人,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可依舊只是一個故事。
這樣的故事,在李代的眼裡,實在是太多太多。
不用問都知道你最後的選擇。
所以李代心安理得的走了,留下一堆悲傷給頡利發加羅利,卻一點兒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相反,如果他的土炸藥能夠做出來的話,他還真不介意埋上有些土地雷,好好的歡迎歡迎加羅利。
只因為加羅利現在還是突厥人,還不是李代的家人。
其實這句話很好理解。
彼時的大中華,還是以漢人為主導的社會。
嶺南人,廣東人,西南人,廣西人,貴州人,以此類推,等等,等等,皆被稱之為蠻人。
區別只在於南蠻北蠻而已。
可是這些地域分歧,在李代的眼裡,心裡,都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當然也包括草原更北,再北,再北,再北的人!
在李代的心裡,我大中華就是一個圈子,圈子裡的所有人,都是我大中華的兒女。
他的心裡,真的沒有敵人。
這也是為什麼,當他在招賢館時,在面對馮氏姐妹的時候,可以坦然接受的原因。
當然,馮氏姐妹長得好看,身材又是一流的優秀,這些只不過是加分項,不起決定性作用。
南蠻也罷,北蠻也好,對現階段的大唐來說,還都是難以駕馭的野馬。
力不從心。
正所謂,你想要的,你卻得不到,你得到的,你卻又不會珍惜。
這一點兒,對於李代來說,是絕對不存在。
因為在他得到割舊霍哲倞吉的時候,腦子裡就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
那就是,割舊霍哲倞吉,他到底會不會編草編呢?
草編,兒時的玩物。
可以將青草,編成蚱蜢,編成蟈蟈,當然也可以編成蛐蛐。
只不過,蛐蛐只在夜間活動,很像陰暗裡的角色,不討人喜歡而已。
李代覺得割舊霍哲倞吉,作為在草原上生活的人類,他應該會,也肯定會。
所以,他才會吩咐劉能放任他,任由他,好讓他沒事兒的時候,施展他的一技之長。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李代所料。
割舊霍哲倞吉見看守他的人,不再那麼嚴密,有所鬆懈的時候,他真的悄悄的採摘來許多的青草,然後編制起來。
這讓李代看到之後,險些大笑起來。
草原人,真的個個是會草編啊!
只是不知道,割舊霍哲倞吉你打算怎麼丟,又打算丟在哪裡呢?
不得不說,李代真的很邪惡。
都邪惡到,有些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可惜李代他自己,一點覺悟都沒有。
還擱那偷瞄的偷看割舊霍哲倞吉,擱那編草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