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嘯,本王問你,你現在招了多少人?”
裴天嘯見李代不再追究,自以為矇騙過關,臉上慌張的神色,瞬間便消失不見。
李代心中好笑。
裴寂怎麼送這麼個玩意給他。
空有一副皮囊,卻連二流子都不如。
二流子好歹還長個,核桃大的腦子呢!
裴天嘯的腦袋裡,難道只長了顆花生米嗎?
“回王爺的話,昨天總共才來了倆人,所以……”
“所以你就到王府後花園裡摘花來了?還不滾回去招人?”
裴天嘯滾了。
李代惡狠狠衝著珠兒說道:
“平時本王由得你玩鬧,是本王覺得你心智不熟,希望你活得快樂一點。”
“卻不想,成了你肆意玩鬧的理由。”
“從現在起,由你照顧馬先生起居,再敢偷奸耍滑,有的是地方收你。”
珠兒哭啼啼的跑了,月英覺得李代剛才的話,似乎太重了。
“王爺,珠兒只是一時貪玩,不至於那麼嚴重吧?”
“哼!”李代冷哼一聲,轉頭問馬周:“先生以為呢?”
馬周雖然不明白事情的緣由,但不妨礙他對此事,做出自己的判斷。
“王爺,屬下可以確認,裴天嘯想打探王府秘密,圖謀不軌。”
李代笑了。
“說來聽聽?”
又考我?
烤多了,是會把人烤糊的。
“王爺,最大的疑點,就是他不該出現在這裡。”
不錯。以裴天嘯的身份,是不可能出現在,王府後花園的。
可他不僅來了。
居然還肆意摘花,就不單單是打探了。
多少有些羞辱李代的意味。
李代覺得,裴天嘯摘花是本性使然,並不是故意羞辱於他。
但打探香水,就不是一句話解釋得通了。
是誰對香水產生了興趣?
裴寂嗎?
或者是李淵?
李代覺得不可能是他們。
因為香水說白了就是錢。
他們不缺錢,也不需要錢。
誰最需要錢,而且還沒賺錢的路子,那就是誰。
李代突然明白,裴寂為什麼送來的是裴天嘯,而不是他人。
像這樣一個沒出息的二世祖,即便出了意外,裴寂也不覺得心疼。
李代想著想著,居然笑了。
裴寂為別人打探香水,居然捨得付出家族子弟的性命。
此人的身份地位,可見一斑。
能讓裴寂付出巨大代價,又心甘情願的,還有誰?
李淵?不會的。
李淵已經是過去時,裴寂要的是未來。
裴寂未雨綢繆,這是在找後路了。
李代不言而笑,看在馬周眼裡,卻如見鬼一般。
王爺這麼快就想通了?
這也太可怕了。
馬周覺得,現在的李代,比起昨天的李代,更讓他畏懼。
“王爺,珠兒是您的貼身婢女,送給屬下,合適嗎?”
送你?
小爺啥時候說過送你了?
當然,你們倆要是郎情妾意,小爺還是願意成人之美。
“先生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馬周不明白什麼是誤會,自己又誤會了什麼?
李代犯的,又是常識性錯誤。
主人將婢女送與他人,和服侍他人,儘管是兩回事,卻有一處相通。
那就是,送與不送,他人都可以要求婢女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