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潘金蓮替老太君滴下了開眼草的汁液,悉心照顧老太君,可也沒多大的效果,也不至於惡化,李逵倒是聽從了老太君的話,一整天都沒發作過。
第二天,潘金蓮照例一早替老太君滴開眼草的汁液,武松也沒有出去,他知道潘金蓮表面是沒有什麼異樣,可心中一定十分自責,畢竟她給了老太君希望。
雖然她是一片好心,但人最受打擊不是看不到希望,而是看到希望,又消失了,這個希望是她帶來的,武松要留在葉家陪伴她,其實也是擔心李逵有發作的時候,昨天差點就要了唐牛的性命,今日若然在外面招惹了什麼,便要連累葉孔目一家。
李逵倒是十分聽話,老太君吩咐他不準亂髮作,他只是一個人在生悶氣,也沒有對任何人有什麼不好的行為。
到了午時,葉孔目也回來了,正準備開飯的時候,唐牛來了,在他身後,還帶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
武松看到那老人,喜出望外,連忙行禮道:“邵老,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原來那人正是天神村的大儒邵非想,堯非想看到武松也是十分高興,“都頭,本來以為在天神村一別,恐怕也無緣再見,想不到只是過了半月上下,你我便能相會,真是大慰平生啊!”
武松立刻給他介紹葉孔目夫婦,小煙,還有老太君,李逵,大夥都十分高興,只有李逵一聲不吭,對邵老也是視而不見。
武松只得搖頭苦笑,可也無可奈何,只要李逵不開口得罪人,已經是很好了,其他的也不能要求太高。
“邵老,不知你此次來所為何事?”武松問道。
“都頭,前日唐牛迴天神村,覓得佳人,將要大婚,還說這趟美事是你作的媒,我便尋思著,老夫已經是風燭殘年,自從上次一別,知道跟你再無緣相見,雖然每日仍可看到那門神,也難解思念之苦,總想能跟你再次暢飲。”
“自從唐牛走了之後,老夫便決心怎麼也要來孟州府一趟,跟你再喝一次酒,也算是在垂老之年的一個願望,所以今日便來了,本來是要準備禮物,才登門拜訪,可唐牛跟老夫說了大婚之事,老夫是氣得大罵。。。。”
“邵老你罵什麼?”武松奇道。
“怎能不罵?都頭是何許人?不要說對天神村有恩,對他唐家更甚,若然家中有喜事,能請到都頭,是萬千之喜,他竟然擺著貴人在這裡不請,倒是在想自己的什麼好姻緣,此等自私的行為,怎麼配做天神村的子侄!”
武松,葉孔目等人聽了,心中對邵非想十分敬仰。
武松笑道:“邵老,那不能怨老太君,他家逢鉅變,自然篤信鬼神,更何況母親愛惜兒子,是天經地義,為了能令兒子過得好,她是什麼也不會顧慮,這個是可以理解的!”
“都頭胸襟廣闊,老夫佩服!”
“邵老,那掃興的事情便不說了,你我今日共醉一場如何?”
“都頭,怎能不說,老夫今日來了,便是要解決此事!”
武松笑道:“邵老,這事難以勉強,唐牛心中自然有記掛武松的時候,我們今日共醉一場,便算喝過喜酒,武松是江湖中人,邵老是世外高人,咱們不不拘禮法!”
“都頭心意,老夫自然明白,你是想讓老太君安心,老夫自有說辭,那些說一年有多少個月不能成親的,都是胡話,老夫的先祖便是欽天監,深諳此道,什麼事情也講個天時地利人和,若然沒有合得來,便是天下最好的日子,也得不到美滿姻緣!”
武松聽了十分以為然,他一直深信人定勝天,若然一切都有天意安排的,那做人有什麼意義,生出來就直接等死好了,或者說天意說我有九十歲命,可我偏偏在八十就算便自殺,那天意還有什麼能耐。
“請邵老指點!”大夥聽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