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東石鎮,就算正式進入鬼子佔領區的腹地。
鬼子的戒備明顯的放鬆了不少,一看是一名鬼子中尉軍官,檢查都是敷衍了事,唯恐得罪了長官。
在一個鬼子檢查站,齊衝偏腿下車,沒油了。掏出煙和一個鬼子少尉套近乎,在一起吸了兩顆煙,又在檢查站混了一頓飯。
這一路山路顛簸,鬼子的偏三輪減震效果也不好,幾個小時下來,顛的齊衝腰痠背痛。
歇了十幾分鍾,找到鬼子少尉,順了兩桶油,繼續一路向北。
地勢逐漸平坦,兩邊低矮的小山丘越來越多。道路愈發寬敞,過往行人也多了起來。
一路上雞犬相聞,除了行人的步伐有些急促,已經沒有了半點戰爭留下的跡象。
天黑時,終於趕到壽陽市,齊衝一口氣足足跑了三百來公里。
偏三輪的駕駛體感的確不好,饒是齊衝已經寒暑不侵的體質,也被撲面而來的寒風颳的渾身哆嗦。
沿著市區的沙石路,路兩邊的店鋪,客棧、小飯店開著門,門頭掛著招牌,各種店鋪幌子隨風擺動。來往的人群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看到鬼子裝扮的齊衝,騎著偏三輪過來,行人低著頭紛紛避讓。在自己的國家卻要在鬼子面前抬不起頭。唉!齊衝感慨地長嘆一聲。
將偏三輪停在一家酒樓前,酒樓裡燈火明亮,人聲鼎沸,煞是熱鬧。酒客們一個個划拳行酒,粉飾出一片和平景象。
酒樓前的小二,急忙跑過來,點頭哈腰,“太君,您請進,樓上有雅座。”
“嗦嘎,你的帶路。”
“您請,您請。”店小二在側旁彎著腰引路。
店裡正在吃喝的客人,見到一個鬼子進來,連忙低下頭吃菜。大堂裡只聞咀嚼聲。
齊衝騰騰騰來到二樓靠窗的雅間,吩咐道:“來份牛肉,一個燒雞,再來兩個你們這裡的拿手好菜,嗯,再來一壺酒。”
“太君,您稍等,菜馬上就到。”
齊衝一口菜一口酒,大快朵頤。就在酒酣耳熱之際,一絲異樣的動靜從樓下傳來,齊衝耳朵抖動,笑了起來。
沒想到竟然有小賊敢動鬼子的東西,推開窗。樓下的偏三輪挎兜裡的揹包,已經拿在一個衣衫有些破爛的人手裡。
齊衝雙手拄在窗臺上,笑吟吟的看著那個小賊。“嘿!你好。包裡沒有啥好東西,要不上來看看!”齊衝玩心大起,戲謔的招呼道。
樓下拿包的那個人驚詫的抬頭,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米七出頭,臉上沾染汙漬,有些看不清面目。
看到齊衝低下頭,正在笑嘻嘻的看著自己,那人轉身要跑。
“你可以試一下,看你能跑多遠?”
拿包的人聞言,站在原地沒敢動,在他的感應中,一道凌厲的氣勢緊緊的鎖住他。
“上來吧,我等你。”
齊衝坐下,杯子裡斟滿酒,仰首喝下。那個人拎著包來到二樓,小心地站在雅間門口。
“進來吧,吃不了你。”
那人期期艾艾的走到桌前坐下。
“是個練家子,功夫不錯嘛。說說你的情況,你是幹什麼的,為啥偷我的東西?”
那人沒有說話,鼓足勇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啥穿著鬼子的軍裝?”顯然已經看出齊衝不是鬼子。
“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一箇中國人。對你沒有惡意,你應該知道,我要是對你不利,你能躲不過的。說說吧!”
那人這才放鬆警惕。原來此人姓田,大名繼業。河北保定人,自幼習武,在河北滄州拜了一位形意拳老拳師,習武十餘載。
三七年,也就是今年剛過了正月,當地政權攤派壯丁,和幾個師兄弟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