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來對待他。
當王品擺出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時,孫永金頗具玩味的打量著他,心中琢磨著是否要搞一番帝王心術,但他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不是這塊材料,要想得到別人的跟隨,就用真誠來打動他們吧。
此時,他還不知道這就是那天晚上同他jiāo鋒的清兵把總,若是知道這一點,依著他現在還不夠成熟,依然存在著很多衝動的xìng格來說,或許這個時空的歷史就會被極大的改寫吧,後世的人們每次討論到這次會面的時候,不知道自己該是糾結還是慶幸。
不過,此時無論是孫永金還是王品都沒有去時間去思考後世會如何來評價此次會面,只是相互打量著對方。王品雖然低著頭,但眼睛還是不時的斜斜瞟了上去,那裡坐著一個看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如果要說他有什麼不普通的,就是鬍鬚很少,看起來就像一個xiǎo白臉。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次又一次的打敗了他,心中覺得頗為費解。
“你為什麼要向我投誠,依著當時的情景,你是有機會逃跑的。”孫永金沒有去問他的罪責,而是緩緩的開口說道。
“因為前程,在滿洲人的手下做事,做得再好,也是他們的一條狗,但是為漢人打天下,我卻能夠有機會列土封疆,位極人臣,甚至於擁有沐家在雲南的地位。”王品毫不掩蓋自己的野心的說了出來,然後眼睛直視著孫永金。
一語而出,滿堂皆驚,李生明更是撲哧笑出聲來,指著他,嘲笑著說道,“就你,一個辮子兵,一個的把總,竟然妄想著位極人臣,列土封疆。”
滿堂之中,只有孫永金沒有笑,反而讚賞的點點頭。不過,王品依然死死的瞪著他,想從他的眼中看出點什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贊同自己,然後問道,“員外對我的話就一點都不奇怪嗎?”
孫永金站起身來,三兩步走到他的面前,拔出身邊的匕首,就把他的繩索一一解了下來。
李生明微微一愣,說道,“員外,你就這麼放了他嗎?”
孫永金朝著他笑了笑,然後對著王品說道,“壯哉!我從來不覺得列土封疆,位極人臣是個多麼可笑或者可恥的東西,人生在世就該轟轟烈烈的做一番事業,如此,就算死了也是甘心,至少我們在這個世界上,闖過,試過,嘗試過。否則,老來回望自己碌碌無為的一生,連寫點什麼感言都提不起筆來。”
聽聞此言,王品大有酒逢知己的味道,說道,“若是來到人世之中,連位極人臣都不敢去想,那還有什麼趣味,壯哉,壯哉!”
“沒錯的一個位極人臣算得了什麼。”孫永金領著一行人走出房屋,指著那一座座的群山說道,“其實,我的野心更加的可笑,我渴望著在這一片土地上的人們,從此再沒有大人與草民之分;我渴望著在這一片土地上的人們,從此能夠頂起自己的脊樑,不再那麼卑躬屈膝,不再為一xiǎo群人所壓迫,為幸福去爭奪,去努力;我渴望著在這一片土地的人們,從此逃脫永無休止的治luàn迴圈……”
孫永金一邊回想著他所來到的那個時代,一邊展現出了一副想象不到的畫卷,他沒想過這樣說是否會被人認為是一個瘋子,因為眼前就存在著另一個瘋子,只是他的想象更加瘋狂而已。
李生明先是震驚,雖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潛意識之中,還是產生了一絲嚮往,一個沒有大人與草民的世界,該是什麼樣的世界啊!
孫永金只是隨xìng而發,並沒有想過要對別人產生什麼震動,更沒有想過要得到別人的認同,實話說,他只是有一點懷念原來的那個世界了,不管當時認為原來的那個世界有多少的不足,但同這個明末的世界來比,它依然是天堂。
王品把他的話都聽了進去,有些話理解,有些話他不理解,不過卻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