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安慰了。
只是生活總是在變化,從一開始的小滿足,到主人家越來越苛刻的要求和小孩時不時的搗亂,一有什麼事兒總難免要怪到張鴻雁身上,這樣七扣八扣的,到後來能拿到手的錢也就不剩多少了,更別說兩個孩子暗地裡捉弄她時弄得她滿身是淤青,有時候感冒生病她都不敢出錢去買藥,只能忍著忍著強自忍耐,咬咬牙,日子總是要過的。
作為家裡最大的一個孩子,張鴻雁最喜歡的就是她弟弟張大山,不僅因為張大山一生下來一直照顧他,帶他玩的是張鴻雁,甚至張大山的名字還是張鴻雁幫著取的。鄉下孩子大多重男輕女,至少在張鴻雁根深蒂固的意識裡,男人就是開門立戶,頂天立地能撐起一個家的支柱,她就盼著自己最小的她最疼愛的弟弟長大以後能像座踏實穩重的大山那樣,給予張家一個未來和依靠。
家裡實在太窮了,窮得他們啥都不缺只缺錢。張鴻雁忍著幹滿了一年就辭去了第一份工作,這次她心裡已經有了模模糊糊地想法和計劃,那就是做生意,不過最後還是因為沒有本錢沒人幫襯的原因,這個想法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真正使得張家發生一次大轉變的還是在張鴻雁十五歲那年,那時候張老太太託了孃家舅舅的關係將張鴻雁送到了鎮上一家鞋廠裡做小工,工資不多,但是學手藝是夠的,老太太也不期望別的,只希望張鴻雁能多學門手藝,收收性子,以後出去才不會被人看輕、瞧不起。
只是,好景不過半年時間,那家鞋廠因為副廠長帶頭卷跑資金和客戶的原因終於還是倒閉了,倉庫裡堆了山堆一樣的成品鞋,之前能賣出去的時候它就是錢,現在堆在倉庫裡就成了一堆誰都不怎麼稀罕的垃圾,也有人提出要倒賣這批鞋,但也有人不同意,最後還是廠裡的老管理員守在了那裡,等著大家拿好主意分配的時候,他再開鎖卸任。
就是這樣一個大家吵鬧不休,爭執混亂的時候,張鴻雁卻是轉頭去找了杏楊鎮的鎮長出來做公道。開廠的老闆是隔壁鎮上的人,這裡鬧糾紛,鎮長來的時候他也沒敢再吱聲,只是臉色不太好看,畢竟這裡損失最大的還是他。
過程其實說來並不怎麼美好,但是張鴻雁請來鎮長之後,卻是一臉誠懇地提出了建議,希望大家能寬延兩個月的時間,只要將這批鞋按照原價賣出去,那麼大家被拖欠的工作也就可以一一領回,廠裡的機械器具自然不用被拉走抵債,老闆若想東風再起也不是沒有希望的事兒。
張鴻雁說得一臉堅定,再加上大家又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兒,想著這廠的老闆大家也是都認識的,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猶猶豫豫地到底還是點頭答應了。
當年,就是這樣一個年僅十五歲多的黑瘦的小丫頭,管天借來了熊心豹子膽,短短兩個月時間,硬是給她找到了願意出錢買下這批成品鞋的營銷商,當然,按照之前與營銷商商量好的條件,每雙鞋子附贈出去的還有跟鞋配套的全新襪子,而廠裡拿到的價碼卻遠遠超過原來的一倍還多。
要知道,僅僅那批新襪子的總價值甚至還比不上這次交易貨款的零頭。
事實如此,當你換一個角度來看待一件事情,你會發現事情原來還可以有這般不一樣的解決方法,人生還可以有那樣豁達的姿態,生活本應美好。
自此,張鴻雁更是一頭栽進了錢眼裡,這麼多年來她是唯‘利’是圖,只要有商機的地方就缺不了她,走南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