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寧震驚的看向帝宗玦,這才是永璋帝的真正目的?難道他早就知道桑釗會來邊境,想要拔出桑相佈置在邊境的毒牙?!容熙寧微微抬頭看向帝宗玦,道:“那今日刺殺你的人?”
“意外。”帝宗玦淡淡兩個字就掠過了今晚的那一場廝殺,但是容熙寧卻知道帝宗玦已經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扣!扣!”
門響,兩人皆是警惕的看向門口:“誰?”
“小人來送沐浴水。”門口是管家的聲音。
聽到沐浴這兩個字,帝宗玦便將容熙寧看了一眼,一個順手就將她帶入了內閣,之後才朗聲說道:“進來吧。”
“是。”
管家倒是十分知事,準備了兩大桶熱氣騰騰的沐浴水,待放好之後,弓著身子,對著內閣兩個看不清人影兒的人問道:“殿下,可曾需要人伺候?”
“不需,出去。”帝宗玦的聲音冷若冰霜,與方才對著容熙寧的軟言細語簡直就是兩人所為。
“是。”管家將人都帶了出去。
容熙寧用力的推搡了帝宗玦,說道:“起身!”
“共浴,可好?”帝宗玦低著頭,嘴角掛著一絲魅惑眾生的笑顏,連眉梢都是滿滿的喜悅。
容熙寧卻是起身之後都不願與帝宗玦說話了,帝宗玦嘴角掛著一絲寵溺的笑意,將已經走了幾步的容熙寧攬到懷裡,輕吻她的唇瓣,喃呢:“害羞了?”
“……”
容熙寧被這人的厚顏無恥震得無話可說,唯有將自己雙手攤給他看,道:“若是再不處理,這手就廢了。”
帝宗玦嚴肅的點點頭,一把打橫將容熙寧抱起,走到了浴桶邊,將容熙寧放下,說道:“小心些。”
得帝宗玦的話,容熙寧微微紅了臉,點點頭。帝宗玦走了出去,去到內閣之外,在那處準備沐浴。容熙寧直到聽到了那處的水聲,這才迅速解了衣裳,沒入水中。原本清澈的水便染上了些些紅色,她手上的傷不重卻染了不少敵人的血。容熙寧迅速將自己清理好,又迅速起身將衣服都穿在身上。
待容熙寧走出來的時候“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帝宗玦已經換好了一身新衣。
那人一身玄色衣袍,腰帶是純黑色的錦緞,眉目如畫,那張臉永遠是冷肆傲然的模樣,周身的尊貴之氣卻是與生俱來。哪怕就是站那裡,目光也能將人吸引住。
容熙寧倒是女子慣穿的月牙白,只是她並不是很喜歡。微微蹙眉,走到帝宗玦身邊:“你今日不回軍營麼?”
“無妨。”帝宗玦伸手攏了攏女子的髮髻:“明日的指令我已經早早發下,軍中還有你哥哥和聞典坐鎮。”
“帝宗玦。”
容熙寧撲入帝宗玦懷中,聲音帶著些些不穩的情緒。她直到看到完整無缺的帝宗玦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在西京之內心神不寧,心中不安了。他到底還是在自己心裡紮根落戶,而她卻沒有發現過。
帝宗玦自得將容熙寧緊緊擁住,心中動容。她一介女子,就算是習過武藝,可獨身一人從西京來到這遙遠的邊境更是危險重重。雖然有暗衛的跟隨,可帝宗玦卻是自動忽略了那一百暗衛的存在。
“你要好好保護你自己,否則的話,你真的成為了我的弱點,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好。”
帝宗玦一口答應下來,他知道他心中一直在意的那個人現在也開始在意他了。帝宗玦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卻是讓人覺得耀眼無比。
“休息會兒。”帝宗玦一把抱起容熙寧,往床榻的方向走去:“我會陪著你。”
“嗯。”
容熙寧將手環住帝宗玦的脖頸,待兩人都相擁躺在床榻之時,容熙寧不過一會兒就已經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