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便撓。
“我錯了!”雪梨躲起來就是怕他撓,但沒想到他會去抓腳,邊踹邊求饒,“奴家不敢了!公子你別……別!啊啊啊啊!”
房門外,陳冀江連帶一眾宮人都狠狠地抽了口氣——陛下您……您您您……
此後平靜地過了三天。
這三天裡,雪梨察覺到嚴御醫看她的神色總有點古怪,說話也總欲言又止。這弄得她心中惴惴,委婉地追問了幾次之後,嚴御醫老臉一紅,窘迫地撫了撫鬍鬚:“這個……臣聽陳大人說了些事情。雖然娘子您胎象穩固,但……但有孕之初,還是剋制為宜,畢竟……”
嚴御醫一邊說一邊覺得說不下去。那天一大早的,陳冀江可是面色慘白地跟他描述晚上時屋裡的動靜來著,他一把年紀還沒聽完就嚇住了——有孕兩個月,陛下把阮娘子折騰得直慘叫?這再穩的胎也得沒啊!
而後他懸著一顆心來給她搭脈,可是吧……
居然還是照舊很穩?
嚴御醫就對這情況實在納悶了,是阮娘子有異於常人還是他資歷不夠深啊?
他紅著老臉說完,雪梨的臉也紅透了。
陳大人您瞎說什麼啊!
她要怎麼跟嚴御醫解釋她沒跟皇帝體驗不該有的刺激?她那是被撓腳心慘叫的啊!不是他們想得那樣!
然後嚴御醫就一臉沉肅地告退了,雪梨坐在榻邊心如死灰,覺得自己的形象毀得太徹底了。
清涼殿。
府邸裡收拾了三天,易氏終於進了行宮了。這也是沒辦法,彼時謝晗雖然對母親的病情很擔憂,但還是吩咐了一大串——許多都是他邊趕路邊吩咐下來的,然後有人馬不停蹄地給傳回府來。
易氏覺得自己都快把山腳下的七王別院搬進來了,被褥枕頭都是自己帶的不說,連床都被張康按謝晗的吩咐拆了一起運進來,就因為謝晗怕她在行宮住不慣。
進殿面聖的時候,易氏戰戰兢兢的直心虛,越想越覺得忒不合適了,她進宮安排或多或少地要勞皇帝費心,然後她還什麼什麼都自己帶著,弄得好像信不過皇帝似的……
御座上,謝昭也是一臉複雜。
易氏帶了多少東西進來他聽說了,也知道是七弟要求的。心裡特別想把七弟罵回來把易氏帶走,又使勁給忍回去了!
罷了罷了,小巫見大巫。
他一想這個就覺得很丟人。昔年易氏懷謝測的時候,七弟就一直圍著易氏轉,他當時還腹誹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沒出息,後來雪梨有了孕……
謝昭現在沒底氣嗆七弟了。
七弟再怎麼繞著易氏轉,也沒讓整個太醫院都繞著易氏轉。
二人各懷心思地品了會兒茶,好半天,皇帝才先行把茶盞放下:“安心住著吧,七弟是回去盡孝,不會有什麼事。你若要寫信也隨意,朕讓御令衛加急給他送去。”
“諾,多謝陛下。”易氏撐著肚子起身一福,皇帝便揮手讓她退下,她略作躊躇,又說,“陛下,妾身還有個事……”
皇帝頷首:“你說。”
易氏就側過首,讓丁香把人帶進來了。皇帝定睛一看,這不是五弟的長女、宜安翁主謝錦書麼?
易氏怎麼把她帶進來了?
他疑惑地看向易氏,易氏同樣滿是不解,如實稟說:“今兒妾身正要離府來行宮,五殿下府上就來人把宜安翁主送過來了,說是……說是宜安翁主和帝姬歲數差不多,讓她進來陪著帝姬,免得帝姬年幼總愛纏著母親,影響阮娘子安胎。”
……這話聽著蹊蹺啊?
謝昭即刻就知道里頭必定有故事。若不然,送謝錦書進來不要緊,幹什麼五弟或者王妃不親自走一趟啊?
他皺皺眉頭:“七弟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