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說:“我在想你那天牽著我過馬路。”
她剛說完,我就牽著她的手衝下山坡,衝進薰衣草田裡,然後一頭紮了進去,我覺得自己像牽著她在飛一樣,奴奴跟在我們後面也跟著跳。
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我做了個夢,夢裡的場景跟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不,不是夢,那就是現實。
夕陽西下,“去小樽吃晚飯吧,在海邊。”小林君說道。
“好,出發,我要吃三文魚,八爪魚!”Nana開心的說道。
“富良野全部都是這樣的薰衣草田麼?”在去小樽的路上我問小林君。
小林君說:“不全是,這裡滿是野花,還有成片的玫瑰花,向日葵,薔薇等等,但是Nana說,除了薰衣草田其它一切都是多餘,所以就帶你看了薰衣草田。”
來到一家很日本的料理店,在這吃東西得跪著,滿上酒,我,小林君,Nana不停的乾杯,服務員上菜也是跪著,上上來的菜似乎都是生的刺身,我看著有點不敢吃。
Nana說:“你吃啊,很好吃的,你是不是不會吃刺身啊?”
Nana用手拿了一片魚片,然後沾上芥末和醬油,之後叫我張嘴,我彆扭的張開嘴,她把魚片餵給我,真的很好吃,於是我就開始自己動手了,我把所有的菜品都吃了個遍,發現Nana說的三文魚和八爪魚是最好吃的。
我拿了片三文魚,沾了醬油和好多的芥末,然後給Nana:“還給你。”
Nana張嘴吃掉,頓時眉頭皺起,眼淚橫流,我和小林君在旁邊笑個不停。
吃完晚餐,我和Nana走到海邊,奴奴跟著我們,她不停的看我,不停的,不停的,於是我牽著她的手,漫步在沙灘,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反正我什麼都沒想,但那感覺很好,海風拂面,有大海的味道,也有薰衣草的香味。
累了,我們就坐在沙灘上,躺在沙灘上,不知道她似乎有些醉意,還是累了,就躺在沙灘上睡著了,她不停的動著手和腳,眉頭緊皺,又發出了“嗯嗯哼哼”的聲音,我見她哭了,眼淚流到沙灘上。
我抱著她,跟她說:“不要哭,不要哭。”可是她的眼淚流下的更多了。
我試圖用手給她擦拭眼淚,可是剛擦完又流了出來。
於是…我用嘴親吻了她流淚的眼睛,用舌頭舔開她閉著的眼睛舔舐著她的眼球,我很輕,很輕,奴奴歪著腦袋看著我的舉動,它也好安靜,好安靜,似乎也怕吵醒了Nana,她漸漸安靜了下來,我也在沙灘上睡著了。
清早,天還沒亮,我被奴奴用舌頭舔醒了,不知道它是學我還是它就這樣叫人起床的,Nana已經不在身邊了,我站了起來,小林君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
小林君:“她說‘她記得你牽她的手,記得你哄她不要哭,記得你舔舐她的眼睛。’”
我說:“她呢?”
小林君:“她去羽田了。”
我:“羽田?東京機場?她離開了?”
小林君:“她在料理店外的黑板上留了話,大概是給你的。”
走到料理店,黑板上寫著:
Dear Mo:
不知道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稱呼,就當是習慣吧,不過我真沒這習慣。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於浩然狂熱之際中寒,於天上看見深淵,於一切眼中看見無所有;於無所希望中得救。
不說再見,你,我,不會再見。
落款是:Ebert。
“Nana讓我轉達你,她為你設計了一個葬禮,四月的時候,到東京看櫻花,等到櫻花掉落的時候就可以看到看櫻花雨的美景,逝去後把遺體火化,時間剛好薰衣草的花季,把骨灰撒進薰衣草田裡。”小林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