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蘭嬤嬤在那邊打點剩餘事情。所以如今王府裡的主事者,只有負責照顧瑞王的平嬤嬤和負責雜物事項的桂嬤嬤。
這兩位嬤嬤平常就爭權爭得厲害,如今權利最大的大管家和蘭嬤嬤都不在,更是紛紛爭發號施令之權。而外院大管家下系的那些管事,又何嘗肯聽幾個****的排程。所以,雖然請太醫的事情上沒有怠慢,但王府上下卻差不多已是一團糟。沒有主子在,群龍無首,眾僕役也不知道該聽誰的。還是劉宜光身邊的大丫環錦書機靈,想著這大半夜的進宮請來皇帝必定不可行,就派了小廝連夜跑去溫家,將溫玉父女請了過來。
聽說劉宜光只是急著趕回來,路上勞累且受了風寒,太醫已經在診治了,溫玉也略略鬆了口氣。風寒不是大病,而且能當上太醫的人,醫術必然了得,加上診治及時,必定能很快痊癒。只是現在王府裡的情況非常亂,溫如韜來了之後,倒是好了一點。雖然有些年資高的管事不屑他們父女倆,但溫如韜畢竟是朝廷命官,又是世子的未來岳丈,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說也能當得半個主子,所以也不得不給幾分薄面。溫如韜留在外院穩住形勢,讓溫玉進內去看看世子的情況。
溫玉經由丫環引領,進入劉宜光臥室的時候,丫環錦書說他已經服了藥睡下了。溫玉坐到床前,見劉宜光雖然臉色不太好,但睡得還算平穩,也放心不少。看他的睡容也一如既往地毫無表情,不由想,難道這傢伙真的面癱不成?於是,看著看著,就有幾分想撮著他的唇角,給他擺個微笑的表情出來。
她當然也清楚現在不是開這等玩笑的時候,轉回身來想找人問話,便見屋子裡大大小小的丫環都睜圓了一雙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她。想到她們都是第一次見她這個“傳說中”“被世子愛慕”“從太子手下搶過來”的準世子妃,難免好奇,溫玉也不怪責她們的無禮,朝她們微微一笑,問道:“太醫怎麼說?”
“於太醫說,世子是連日奔波,勞累過度,染了風寒。只要今晚不發燒,不引發舊疾,睡一覺醒過來,明天就沒事了。”劉宜光身邊的兩個大丫環錦書尺素,尺素隨著太醫去藥房取藥,屋裡的丫環以錦書為首,所以溫玉的問話,一律都是錦書回答。
“舊疾?”溫玉問道。
錦書遲疑了片刻,回道:“世子幼時,曾有心悸之症。”
“哦。”溫玉點點頭,想著只要今晚守著,不發燒就行。留了錦書在屋裡,並讓她挑兩個丫環在外面侯命,其餘的都遣了下去。
張媽媽進來告訴溫玉說前院已經穩定了,鬧事的幾個都暫時被看守了起來。大管家那邊已經派人去請他儘快回來了,皇宮那也已經有人在宮外等著,等天亮宮門開啟的時候,便通報皇帝知道。
溫玉聽著,想了想,問道:“王爺那邊呢?”
錦書說道:“並沒有驚動王爺……要派人過去麼?”
“不用,世子沒事,明天就好了,就不用讓王爺跟著擔心了。”溫玉忽然覺得劉宜光其實很可憐,比她都尚且不如。她就算是在生活最艱辛的時候,也有父親陪在身邊,可以依靠。他卻沒有。他雖然貴為世子、兩國皇親,有父親在世,也有眾多關愛他的親戚,但是父親痴傻不通世事,對於他的痛癢無知無覺,更談不上為他操置什麼事情。舅舅遠在天邊,數年尚不得一見。叔父是當今皇上,終日政務繁忙,自己的子女尚且顧不過來,哪裡還能顧得到他。而且像今天一樣,真出了什麼事情,宮禁重重,又哪裡能輕易進得去的。再如何,也終不能在第一時間趕到,給予支援和關懷。
溫玉在心底長長地喟嘆一聲,回眸再度看向躺在床上的劉宜光。忽然發現他的眉頭擰了擰,而且臉上出現了可疑的潮紅。溫玉驀地驚了驚,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