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傳人繼上,今人又怎會只知嚴翰之,而不知有林靖澤?你母親是林靖澤的衣缽傳人,你又是你母親唯一的女兒,說起來也是林派畫風唯一的直系繼承人。比起我來,你拋棄家學,而去學嚴派,更加說不過去吧?”
溫玉瞅瞅他,這個問題,算是她自討沒趣了。她本不是原本的那個溫玉,她穿越過來的時候,林夫人早已過世,自然無從學起。她如今所畫,憑的還是前世的功底。但是與宋懿行說她不曾學過林派畫風,他必定是不信了。於是,也不再多說什麼,摸了兩個李子塞到袖管裡。想了想,又抓了一把棗子塞進去,然後捏著兩塊糕點,起身又往山谷那邊去了。
在溪邊的尋了塊平坦的青石坐下,洗了棗子自己吃,然後掰著糕點喂溪裡的小魚。正喂著,忽然“咚”地一聲,有顆石子飛落在溪水裡,濺起的水花飛到溫玉臉上,頓時沁涼沁涼的。
溫玉回過身,便看到宋懿行靠在樹下,手裡拾了一把石子,正一顆一顆往溫玉面前的水裡丟。溫玉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很無聊麼?”
宋懿行笑笑,說道:“怎麼,只許你餵魚,我就不能餵了?”
“你扔的是石子,好麼?”
“我喂什麼,是我的事,它吃不吃,便是它的事情了。你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溫玉撇撇嘴,正欲迴轉身,忽而見得宋懿行神色變了變,抬手便將手中的石子當著溫玉的面丟了過來。
“你幹什麼!”溫玉一驚,下意識地俯下身躲過。就在那時,一團黑影從耳側“撲”地一下竄了過去。
“沈大人!”隨即,宋懿行的疾呼聲,高聲而起。“沈大人!”
溫玉還沒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見得宋懿行迎面撲了過來,摟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就地一滾,便雙雙滾入淺淺的溪水之中。溫玉冷不防吞了幾口水,從水中掙扎起身,揮手拂去迷濛了眼睛的溪水,便看到一枝白翎箭“嗖”地一下當空貫穿了一團迎面撲來的灰影。“啪”地一下跌落在水裡,鮮紅的色彩在清淺的溪水裡快速地蔓延開去。溫玉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那是一隻灰狼!
溫玉心頭一驚,驀地回神看向帶著她撲入水中的宋懿行。
“兩位,沒事吧?”沈都統帶著兩個侍衛匆匆奔了過來。
“我沒事。”溫玉連忙應聲表示自己沒事,讓他不要擔心。試圖從水裡起身的時候,忽然想到自方才開始宋懿行便白著臉色沒再說話,連忙抬手輕拍他的手臂,問道。“二公子,你……沒事吧?”
宋懿行的目光終於轉了轉,瞧了瞧溫玉,還是沒說話。在沈都統的攙扶下從水裡起身,看了眼被侍衛撿走的灰狼。
沈都統會意,連忙說道:“兩位的衣衫已然溼透,我先派人送兩位回行宮。這狼的事,我會下令追查,一定給兩位一個交待。”
兩個人溼漉漉地坐上車,一裡一外地坐著,半晌無語。溫玉看看靠著車門坐著的宋懿行,說道:“怎麼不說話了,不會是被嚇壞了吧?”
宋懿行斜了一眼過來,冷冷地說道:“你不怕?”
“我沒看到那狼的正面,所以,才並不怎麼害怕吧?”看他那慘白的臉色,像是被嚇得不輕,這才有些十五歲少年的模樣。“不過,謝謝你了……謝謝你救我。”
如果沒有他的及時相救,這會兒,恐怕她已經被那隻灰狼咬斷脖子了吧?他正面看著那隻狼從草叢裡撲過來,雖然害怕,卻沒有當場逃跑,還非常理智地作出了一系列反應,救了她。這傢伙雖然心機深,滿肚子的壞主意,本性卻是不壞的呢!
宋懿行冷冷地哼了一聲:“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被狼咬死在我面前,害我做噩夢罷了!”說完,略作停頓,他又說道。“不過,我救了你的命,你謝我是應該的。想想該拿什麼來謝我吧,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