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蒼白而美麗的面龐。
他模著季夢寒的下頷,激動的道:
“夢……寒……你願諒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想不到敖子青一而再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夢寒你……你要好起來……”
這張嬌俏的面龐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絲,幾處髮絲,斜斜垂在她那白嫩的額邊,越發顯得俏麗,有一股脫俗超塵的韻息……
敖子青目眶溼潤,他俯下臉來,那麼溫和地在季夢寒那兩片失去血色的嘴唇上一吻,季夢寒好似動彈了一下,仍雙眼仍然緊閉。
敖子青握著她的手,她的手柔軟而潔白,光滑得似是一塊羊脂白玉,均勻得如半透明的象牙骨,像蘭花的花瓣。
敖子青一腦子的紊亂,有一名大漢一拐一拐的走了過來,咧嘴笑道:
“敖師叔,咱們馬教頭來看你了……”
敖子青一看,放下季夢寒的手,正待起身,馬威足已走了過來,按住他,低弱的道:
“連累你了……”
馬威足混身上下敷滿了白色金創藥,形色之間,顯然十分委頓與孱弱,那模樣就像隨時會倒下去。
敖子青微笑道:
“馬教頭,你的傷重,不要移動的好……”
馬威足的聲音暗啞低澀到,宛似掖了一顆棗核在喉嚨田。
“老夫實在過意不去,即使拖了老命,也非得來看看敖大俠不可。”
敖子青一怔,道:
“馬教頭言重了,在下與梅林門本來就是有過節,他們曾在芙蓉山圍殺在下,今天在下不過來討回一點公道,血債血還!”
點點頭,馬威足道:
“如果不是你的計劃成功,大雷教此次會栽得更慘呢……”
敖子青又道:
“馬教頭,其實在下以為梅林教大有問題,在下前往搭救季幫主時,曾有一大群怪異的人也被關在一起,為了趕來這裡,不及詳問,在下一直參悟不出,那些人到底是誰……”
閉閉眼,歇了一會,馬威足道:
“對了,季幫主父子如今何在?”
敖子青道:
“梅林門這些畜生對他們用了刑,兩人行動不便,所以在下讓他倆躲在樹林內,應該不致於被發現,咱們離開時再帶走他們。”
輕輕吁了口氣,馬威足道:
“總算一切順利,雖然……損失慘重,回去對大哥……也可以有一個交待了……”
敖於青點點頭,道:
“這一次可說是兩敗俱傷,不過也給梅林門一個教訓,他們想要重振,只怕得需要一段不短時間,沿海各幫會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不致於受到梅林門一再的壓迫……”
像想起了什麼,馬威足道:
“季姑娘……她的傷如何?聽他們說,季姑娘……勇猛得很……中幗不讓鬚眉……令人敬佩……敖大俠與季姑娘可真是……天生的一對……”
苦笑一了下,敖子青道:
“季姑娘的確不容易,只怕她一生中也未如今天殺了這麼多人,真難為她了,她心地善良,今天的場面給她刺激很大,王大夫給她上過藥了,她的呼吸已經順暢了,一時還沒有醒過來……”
頓了頓,他又道:
“來不及告訴她季幫主父子已經救出來了,否則她現在說不定醒了,一個人心中只要有了牽掛,很多不可思議的潛力都會發揮出來的。”
馬威足放鬆了臉部的肌肉,低弱的道:
“只要兩位平安就好,老夫一直擔心,如果兩位任何一位有任何差錯,大雷教上下可真萬劫不復,永不得超生……”
皺皺眉,敖子青道:
“馬教頭言重了,在下承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