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臺會搖腦袋的空調,被風吹捲過來的不是燥熱的空氣而是被空調處理過的冷風。
雖然渾身因此舒適了不少,但那股不祥的感覺確實越來越濃了。
他聽說過各種農村裡鬧鬼的故事,也看過不少靈異小說,所以這方面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強,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被他腦補成各種妖魔鬼怪。
於寄南不禁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整個身子,僅僅把嘴巴以上的腦袋露在了被子外面。他閉上眼睛想著只要睡著了,第二天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了。可越想他就越精神,兩個眼睛瞪的大大地掃視著屋子裡的每個角落,就好像被他看過的那些地方都站了一個他看不見的人似的。
突然,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到了屋子裡,把他嚇得渾身就是一抖,不過隨即就想到了那個王小明,一顆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漸漸地,他起了一絲睏意,身體突然變得好重,手機亮著白光,在關了燈的屋子裡顯得格外刺眼,可饒是如此刺眼的亮光也沒能驅散他的睡意,於寄南只覺得眼皮子越來越沉,視野和意識都漸漸變得模糊,就這麼眼前一黑,睡著了。
“嘣”,一聲響聲從窗戶那邊傳了過來,把睡夢中的於寄南一下子就給嚇醒了。
他本能地迅速昂起腦袋看向了窗戶那邊,深怕是有小偷什麼的盯上了自己的屋子,這種老舊職工宿舍的窗戶根本沒有防盜網,只要有本事能從外面撬開裡面的搭扣,這賊就能很輕鬆地進來了。
可這麼一昂頭,於寄南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甚至連個人影都沒見著。要說那人跑得快吧,自己昂起腦袋才要幾毫秒?聲音響起到自己昂起腦袋又要幾毫秒?可愣是什麼都沒見著。
管他呢,自己的屋子在二樓,職工宿舍背面的牆上光滑如洗,根本沒人能攀爬在上面敲窗子,更何況就算有人能攀爬在上面敲窗子,如果他敲了想讓我看不見的話就只能從二樓跳下去,這腳丫子不崴也得麻了,而且大半夜的有誰會這麼神經兮兮地來敲人家窗子玩?小偷都是直接進來的,搶劫的更是破窗而入,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
於寄南這麼分析了一陣,又安心地躺了下去。
就著剛才的睡意,眼皮子又變得重了起來,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呼聲了。
可就在這時,又是“嘭”得一聲響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在了窗戶上面。
以及南一下子就惱了,一把掀開被子,坐在床上,朝窗外望去,然後就這樣坐在那兒死死地盯著窗子,足足盯了又十多分鐘。不過這次屁事都沒有,就又躺下去睡了。
這一次,他睡得特別沉。直到第二天早上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他和周公的親切交談給打斷。
“吵什麼吵!大週末得還讓不讓人睡到自然醒了!”於寄南典型地在撒起床氣,不過任誰都會這樣,平時週一到週五天天起早貪黑地受氣,好不容易捱到了週末又不讓人睡,這簡直觸及到最根本的利益了!
“於寄南快起來!死人了!”說話的是王小明,於寄南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不過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後半句,死人了?什麼死人了?
“大清早的你瞎說什麼呢?到底什麼事?!”於寄南沒聲好氣地問道。
“傻X啊!你快開門啊!問這麼多幹嘛!”王小明明顯急了,都開始罵罵咧咧的了。
於寄南一聽這還能忍,特麼玩遊戲的時候只有自己罵他蠢的,今天還反過來了不成?立馬回敬了一句,“滾滾滾!別讓老子看到你!”又把身子埋進了被窩裡。
可這一躺下,他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總覺得視野範圍內好像光線有些暗吶。外面下雨麼?
他昂起腦袋用力地看向了窗戶,同時想起了昨天晚上大半夜裡被個神經病騷擾的事。
因為是倒著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