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它將海鹽、平湖、乍浦、金山、朱涇等城鎮連線起來;後世通行一兩百噸的拖船絕對沒有問題。但現在是民國亂世;由於年久失修;乍浦塘泥沙堆砌;一到冬天隨著水位下降;許多河段就變成一片淺灘;完全可以涉水而過。
日軍選擇的突破陣地;就是這樣一段淺灘。
日軍很快衝到堤岸邊;日軍九五式輕型坦克無法渡河;便停在河坎上充當臨時炮臺;大批日軍越過坦克和裝甲車;衝進水位僅到小腿腿肚的河裡;奮力向對岸衝去。另外一部分日軍屬於工兵;他們抬著從附近村莊拆卸的門板;準備架設浮橋。
“開火”
一連連長鄭奎中尉早已經在日軍炮火停息時率部從防炮洞裡鑽出來;進入射擊陣地。當日軍接近陣地前沿五十米後;鄭連長大吼一聲;手中的捷克輕機槍噴吐出炙熱的火焰;隨即一連其餘十二挺捷克輕機槍也歡快地鳴唱起來。
一道道火鞭向隊形散亂的日軍狠狠捲去;努力從淤泥中跋涉前進的眾多鬼子兵成為了活靶子;只見鬼子的鋒線鮮血飛濺;大批日軍士兵慘叫著栽倒在河水裡。
隨著二十多支湯姆遜衝鋒槍、七八十支毛瑟nl4式步槍響起清脆的射擊聲;河裡又多了幾十具抽搐的屍體;鮮血頓時把河面給染紅了。
壓根兒就沒有想到前面的陣地會在經歷艦炮已經轟炸機連續的打擊後竟然還有守軍存在;鬼子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僅僅二三十秒的火力覆蓋;就有兩三百個鬼子兵倒在冰冷的河水裡。
對面河岸上反應迅速的鬼子前線指揮官是一名少佐;在槍聲響起的一瞬間;他就閃到坦克後面;無比震驚地看著自己計程車兵在中**隊的火力網中跳著死亡之舞。
“殺給給——”
惱羞成怒的鬼子少佐揮舞指揮刀;在他那無比難聽的嚎叫中;蹲在河裡和趴到河坎上的鬼子;立即用手裡的三八槍和歪把子機槍;就地組織反擊;與此同時;後面的機槍中隊和擲彈筒也開始展開。
在一百米的距離上;鬼子兵槍法好的優點展現無遺;一個個稍微多露出點頭進行射擊的一連官兵;無一例外地中彈倒下。
鄭連長見了又氣又急;一把按下身邊抬著頭胡亂射擊的通訊員:“你狗日的不要命了?”說罷;丟下打空彈匣的捷克式輕機槍;手一伸從警衛員手裡奪過毛瑟nl4式步槍;一拉槍栓;略一瞄準就把一挺正將彈雨瘋狂潑向陣地的鬼子機槍手給打得撲倒在槍把上。
“你小子發什麼愣啊?還不快幫我上子彈”埋下頭躲避鬼子機槍彈雨的報復;鄭連長向正在發呆的通訊員大吼一聲。
隨後;鄭連長消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將準星牢牢套住一個鬼子的神射手;一片“嗖嗖”呼嘯著從頭皮上掠過的子彈;沒有讓心智堅韌的鄭奎眼睛眨一下;他用食指輕輕釦動扳機;脫膛而出的子彈幾乎是瞬間便掠過數十米的距離;直接命中目標。
戰場上鋼盔的主要作用是防炮彈破片;也可防遠距離槍彈;但是在一百米距離上;子彈即使打不穿頭盔;巨大的衝力力也能把人的頸椎給折斷。因此;那個戴著鋼盔正在瘋狂射擊的鬼子機槍手只聽到頭頂一聲巨響;隨即傳來的巨烈痛楚讓他不由自主地發出驚恐而淒厲的慘叫;隨後頭一低就趴到打得滾燙的歪把子機槍的槍把上;他頭頂鋼盔正前方彈孔處;紅白相間的混和物如同泉水一般激射而出。
鬼子副射手嚇得發出一聲慘叫;縮著頭愣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一把推開身體尚在抽搐的主射手;抓起黏黏糊糊的槍把繼續瘋狂掃射。
與此同時;堤岸上日軍的九五式輕坦克開始轉動炮塔;準備定點一一清除對岸的機槍火力。
說時遲那時快;幾枚火箭彈分別從幾個碉堡的射擊孔中激射而出;帶著焰尾在低空中飛過;正好命中鬼子“豆戰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