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掉了聯絡,估計是被亞當摧毀了。
它反饋回來的最後畫面只是一面厚重的石壁,而摧毀它的東西似乎是從上方而來。
目鏡當中有主幹道的三維影像,那似乎是經過了人工雕琢的通道。地面比較平坦,可容納三人並行透過,在一些轉角處甚至有更加寬闊的空間。
於是他們在途經這些空間的時候便停下來架設自動武器平臺,以作為行動失敗時的掩護。他們是第四組,眼下正在第五節點處安放裝備。
李真雖然受過突擊訓練,但對於這種一人多高的作戰平臺的效能還不是很瞭解,於是只能站在一邊其他三個人忙碌,同時藉著已經安裝好的冷光燈觀察這個小洞窟的環境。已經深入將近三百米,但空氣仍可供人呼吸,想來是還有不少與外界連通的細小出口。洞壁上冰冷潮溼,在石縫間偶有不知名的細小植物——像是細長的蘑菇,通體漆黑,或許是某個未知品種。
他沿著石壁慢慢走了一圈,沒有更多發現,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那些人,會不會也能躲過廣域掃描?”
應決然安好一個支架,抬頭了他一眼:“不大可能。咱們的探測技術至少領先他們0年。單兵遮蔽系統或許他們能弄出來,但是廣域掃描……”
他搖了搖頭。
“就好比核武器。”呼雁翎介面道,“你能想象一個連原子彈都造不出來的國家能造出對抗核武器的東西麼?”
李真點點頭。但仍然覺得有些不安——他們其實也有同樣的想法吧?所以才會這樣答覆自己,其實也是在安各自的心。
眼下就在這洞壁之外,也許隔著幾十米、上百米的山體,就是那些由普通人組成的防禦部隊。但他們也只能在亞當的影響範圍之外活動,沒法兒像執行官們這樣深入險地。這就好像一個人在房間裡獨自面對一頭猛虎,雖然明知房外就有強力外援,卻沒法兒讓他們也進來並肩作戰。
其實這種感覺更教人難受。
對……就是難受。李真皺了皺眉。
或許從前他是一個逆來順受的高中生,然而重生之後他的膽子卻大了許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當一個人只有自己可以依靠,又不得不面對身邊的惡劣環境時,都會變得膽大起來的。
而他也並不如何畏懼與敵人作戰。無論是街頭的三個混混,還是翡冷翠的能力者,又或者真理之門的能力者——只要是退無可退,他就會打心裡生出十二分的勇氣。而這一次的情況似乎也沒什麼區別。一則他自己是一個執行官,有著自己要承擔的責任。二則,亞當似乎的確是個相當危險的傢伙,先知甚至提到它或許會帶來巨大的災難。
如果說他對自己執行官這個身份還沒有太多代入感的話,這第二個原因也就足以令他無法退縮了。情報當中提及的“巨大災難”不是山洪海嘯,也不是地震火災,而似乎是波及範圍更大的可怕情形。
而他還有自己關心的人。
這樣一想,能親自參與到這次的行動當中,以自己的力量阻止那種可怕的事情發生,也算得上是某種幸運吧?
他一直都在心裡這樣鼓勵自己。
然而……他還是覺得難受。
心臟跳得很快,胸膛裡悶了一口氣。胃部像是懸空了,飄飄忽忽沒個著落。目鏡上的生理檢測監測據一直都是淺黃色,這意味著自己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可他並沒有覺得膽怯。相反他還在隱隱期待能夠儘快找到亞當,了結這件事,然後弄清自己身上的秘密。
到底是怎麼了。他在心中嘀咕了幾句,背過身在自己的胸口使勁按了按。
兩分鐘之後,自動武器平臺被設定為待命狀態,隊伍再次出發。將近四十個人被分為八個小組,前後拉開幾十米的距離,每過一段時間之後便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