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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口歡暢湧出,落到地面大石板的傾斜面上,水量不小水聲卻不大,整個佈置看似簡單,卻非常精巧便捷。

汪月涵也跟出來,兩人四處打量竊竊私語,對屋裡沉睡的酒鬼如此精巧的本事非常好奇。

佇立片刻,汪月涵彎腰提起浸泡髒衣服的木桶,小珍立即搶過去,接上水順手撿起一旁的皂角,開始麻利地搓洗起來。汪月涵在後門邊找到棕竹掃把,退回屋裡打掃衛生,仔細清掃完畢,再找來一條布巾沾水擰乾,細心擦拭屋內少得可憐的幾件傢俱,最後連壁爐表面也沒漏掉。

整理完畢,汪月涵鼻尖上沁出細密汗珠,鬢角秀髮被汗水浸溼,溫順地貼在凝脂般的臉龐上,小珍已把幾件髒衣服洗完,出奇地沒有哼出半句怨言。

兩人臉上均帶著幾許羞澀,卻又自然而然毫不牽強,彷彿這一切都是應該做的,且不說吳銘冷峻的氣質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僅僅是吳銘臨危救難的義舉,就讓兩人心裡充滿感激,此時為吳銘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與救命之恩相比,實在是顯得微不足道。

一陣山風吹來,汪月涵急忙前去關上前門,壁爐裡的火光停止搖擺,熊熊燃燒成倍增加亮度,爐中樟木燃燒散發的香氣,在溫暖的小屋中緩緩彌散。

汪月涵站在關閉的門後,打量清潔整齊的室內,目光最後落在吳衛輪廓分明的臉上,長長的劍眉、挺直的鼻子,微微翹起的長滿短鬍子的堅毅下巴,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顯得那麼陌生,這張英俊的臉在凌亂的長髮襯托下,顯得那麼的英俊而又率性。

不知不覺間,汪月涵心臟砰然直跳,同時,心裡的疑惑也越來越濃:太像了,太像了!

“怎麼是你?”

驚醒的吳銘一臉詫異,看著被嚇得跳起來的汪月涵直髮呆,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聽到聲響的小珍快步跑進來,看到沒什麼事又再出去曬衣服了。

吳銘連忙抓過長袍披到身上,麻利地抬腿下床穿上鞋,走到壁爐前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碗水,放下銅壺坐在矮桌邊,看著逐漸恢復過來的汪月涵一語不發。

汪月涵平靜下來,猶豫片刻來到吳銘對面坐下,接過吳衛遞來的一碗水,放下碗撥開遮住臉龐的秀髮:“對不起啊,進來時我敲門了的,門也沒拴上,進來後見你沒醒,又不好吵醒你。”

吳銘面對好脾氣的汪月涵不知該說什麼,一口喝乾一大碗水,又再倒滿一杯,揉揉發漲的太陽穴問道:“今天不是上香的日子,你們怎麼會到這來?”

“我們是特意來向你致謝的,青龍節那天找不到你,說你進山了,估計你今天在家。”汪月涵的聲音溫柔平靜。

後院傳來抖衣服的聲音,吳銘皺皺眉頭,停頓一會低聲說道:“事情過去就算了,沒必要耿耿於懷。”

汪月涵微微一顫,心中感到絲絲暖意,一句“沒必要耿耿於懷”,何嘗不是一種體諒,一種開解?吳銘貌似平淡的一句話,卻讓汪月涵心中頗為感動。

汪月涵低頭喝口水掩飾眼中慌亂,良久,她輕輕放下碗,鼓起勇氣凝望吳銘冷漠的眼睛:“我打聽了很久,只知道你姓吳,山下村民說,你是龍虎山祖庭過來的道長,醫術高超古道熱腸……”

“你想說什麼?”吳銘有點粗魯地打斷汪月涵的話。

汪月涵咬咬丹唇:“你和一個人長得很像,那個人是我的兄長,廣州黃埔軍校二期的,四年前在北伐武昌的戰鬥中不幸戰死,我們家正堂裡掛著他的照片。”

吳銘盯著汪月涵的眼睛:“你不覺得荒唐嗎?天下長得像的人多了,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到大生長在山裡,與你所說的兄長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汪小姐,如果沒別的事,請回吧!”

小珍曬完衣服回到屋裡,聽了這話恨得跺跺腳,汪月涵難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