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
渡步而出,她若有所思地抿緊了粉唇,似乎在想些什麼。
“青歌兒師姐,走吧,我找到代替的鐲子了。”說話間,紅衫兒從遠處走了過來,柳腰輕擺,晃了晃腕上一個金絲帶玉的釧。
“這就好,先去候場的屋子吧,雖然還有三組人才輪到咱們,早些去也好觀摩觀摩。”青歌兒回首一笑,面上已毫無先前的異樣表情,只是眼底還殘存著一絲淡淡的疑惑沒能完全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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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一出《狐思》唱罷,果然不出唐虞所料,雖然叫好聲此起彼伏。但羽箭數量經鍾大福一報,不過才六十二柄,只排在了出場七組戲伶不中不間的位置。看來這些老戲迷也都明白,舞臺之上除了風情,還是要有幾分真本事,否則送入宮中給貴人們演出,豈不輸了場面砸了牌子。
攜手緩緩走回候場處,這一對戲娘並不氣惱,臉上均是歡歡喜喜的神色。經過這一次的比試,她們不但能掙得些名聲,平素裡點她們出堂會的客人也會只多不少。畢竟喜宴壽辰這等場合。也需要她們這樣讓人覺著輕鬆舒服,能讓達官貴人們消遣的戲娘來演出的。
許多戲伶來明知不可能拔得頭籌還來參加比試,衝著能掙得些名聲好處,這也是另外一個原因。
看到青歌兒和紅衫兒攜手而來,下臺的兩個戲娘趕忙上前福禮,說著一些討好恭維的客套話。因為就要上場了,子妤三人便沒有湊攏過去說話,只頷首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但青歌兒卻時不時地用眼神望子妤的腳上掃過,似乎在琢磨著什麼,心思也並未放在那兩個戲娘身上。
“好了,兩位妹妹下去休息吧,我們過去給花家姐弟和止卿師弟打打氣。”青歌兒不鹹不淡地打斷了兩個戲孃的說話,略點頭表示不送,便拉了紅衫兒過去了。紅衫兒雖然被子紓捉弄一番,但看著止卿在還是忍不住想去給他說說話。先前還有些不好意思,現在青歌兒主動提出,她自然是巴不得。
眼看兩人即將靠近,不知為何紅衫兒竟一個踉蹌,花容失色地伸出手來往前一抓,正好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站在旁邊的花子妤。
“呀,紅衫兒師妹,你怎麼了。”青歌兒壓底了聲音,神情慌亂地過去將她扶住,眼神卻落在了正好被紅衫兒踩了一腳的花子妤身上。
差些呼痛出聲,子妤滿口玉牙緊緊咬住,只覺得左腳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但此處靠近前頭戲臺,自是不敢呼喊出來。而且看著紅衫兒確實並非故意,只好將手緊緊握在袖口裡,強壓下去疼痛。
“家姐,你沒事兒吧。”身邊的子紓倒是心細,看出子妤額上微微有些細汗滲出來,低聲將其拉過來兩步遠離紅衫兒,一邊詢問,一邊狠狠用眼神瞪了紅衫兒一眼。
止卿也走過來隱隱將子妤護在身後,眼神淡漠卻夾雜了一絲凌厲地看著紅衫兒,雖一句話沒說。卻很明顯有著厭煩的情緒表露出來。
紅唇緊閉,紅衫兒不敢在此造次,但看著止卿的眼神卻流出一絲委屈和不甘。一旁的青歌兒有意在其耳邊低聲道:“罷了,人家也不領情,你又何苦自降身價去討好止卿呢。不如想想待會兒怎麼壓過他們,這才能出一口氣。”
被青歌兒一席話說的鬥志激昂,紅衫兒的性子本就潑辣利索,做事毫不拖泥帶水,當即就拂袖離開,與青歌兒一併走開來到銅鏡處,一邊整理著戲服妝容,眼神中也透出了一股濃濃的“戰意”。
小小插曲並未引起什麼變故,子紓和止卿只將子妤一併護在身前免得又被紅衫兒“誤傷”,卻不知道此時子妤心裡卻像打鼓似的慌亂了起來。
剛才雖然紅衫兒並不是故意,但她正好撞到了自己前日扭傷的左腳踝。此時雖然沒有先前被撞時那樣鑽心似的痛,但火辣辣的感覺卻逐漸蔓延開來,只輕輕走動一下,整個腳踝處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