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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計程車兵都追著她看,平時風佑在時她甚少出來,就算出現,風佑也絕不允許男人們這樣肆無忌憚的看她。

繞過密集的軍營,前方雪地裡有好多士兵被雪埋了半身,連城好奇地向前走了幾步,卻被一個士兵擋住了去路。

“夫人,前方是兵俘,不能靠近!”

“是天都的兵俘嗎?”連城問。

那士兵臉一沉不再說話,只像塑像一樣立在連城面前,連城微微皺了皺眉,眯起眼又看了一眼,那士兵的裝束分明是天都的兵銳,此刻他們背束著雙手坐成一堆,厚厚的積雪已經埋到了他們的胸前,旁邊有個不大的營帳,營帳外也是重兵把手,連城的心跳微微加快,腦海裡有兩個字在快速的閃過:那辛!

也許是心虛,連城加快了回帥營的腳步,那個戰俘營她不敢再去,怕剋制不住自己想救那辛的衝動,兩手在身前絞成一處,連城一路小跑繞過一個又一個帳篷,路上計程車兵不多,大部去了遠處操練,空空的營帳更顯寂寥,連城覺得壓抑極了,不知道該怎樣去發洩。拐彎處突然眼前一黑,一雙手矇住了她的口,將她拖進身邊的兵營,連城極力掙扎,用手去抓那人的手。

“公主!”

那人壓低了嗓音輕聲一喚,連城立刻停了下來,多久不曾有人這樣叫過她了?隔了這麼多年,這一聲公主又讓她回到東隱那和哥哥相伴的童年。

“是哥哥讓你來的?”

黑暗中,連城顫抖著問,營帳中只能看清對方忽而亮閃的眼。

“對!侯爺想知道公主是否安好!”

手心裡被塞進一個物體,連城細細觸控,竟是為連惑親手結的劍穗,睹物思人,眼淚忽地就流了下來。

“哥哥他……好不好?”

“侯爺身體不太好,一直想再見公主一面!”

連城泣不成聲,用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口。雖然有怨,有恨,可真的見了,還是怨不起來,恨不起來,畢竟是骨血相連的血親啊。

“如今公主安好,小的可以回去回話了,不知公主可有話帶給侯爺?”

連城腦中一震,今早那將士的話猶在耳邊:兵都調好了,明日繞過範梁從北部……

明日,就是明日,這也就意味著明日的此時哥哥要和風佑兵戎相見,連城的腿一下子軟了下來,他們的每一次出征她都提心吊膽,她誰也不想失去,卻在命運中註定要選擇一方。

“公主?”

那士兵扶起癱坐的連城,手背被她緊緊的抓住,連城的手冷的像冰,她仰起臉,將劍穗又交還於他,道:“你跟他說……”

帳外的風吹得肅冷,帶著鐵鏽的味道,雪色中,風佑跨身在一匹黑色的戰馬上,黑色的鎧甲透著冷酷的寒光,一如千年的玄冰。

“侯爺,就讓他這樣走了?”蒙虎有些忿忿,死盯著遠處那騎兵越來越遠的身影,身邊的風佑突然嗤笑一聲,冷聲道:

“這麼快就走了,一定是得到訊息了!”

“那還不追?我們明日不就……”

風佑抬手止住了他的話,緩聲道:“通知下去,明日戰術有變,直接進攻西南,取連惑陣營,不必繞過範梁!”

“什麼?”蒙虎差點脫了下巴,“不繞過範梁?那是連惑的盟軍啊!”

風佑冷笑一聲道:“這亂世有什麼是靠得住的?”

看了一眼蒙虎呆愣的臉,風佑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駕馬向著帥營而去。

“出去了?”

連城走到帥營前,正想進去,誰知帳簾一挑,露出風佑帶笑的臉。

“對……四處走走……”

抬起頭,連城的眼已迎上風佑的眸子,冷澈的風吹著頭盔裡的那張臉有著令人心動的堅毅與深刻。風佑忽而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