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飛鴿傳給蘇沐心,讓他和長孫紅衣所部即刻改道去枯石堡。”
“告訴他們,就算是攻下城池也不要佔領!”
“殺敵!搶奪物資,採用遊擊的方式讓敵軍的戰線拉長。”
“讓他們記住,在荒人的戰場上,一定要採取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戰略方針!”
“告訴在荒國的皇城司諜子,用盡一切辦法給他們提供敵軍動向的情報……不僅僅是大荒城的駐軍!”
“要整個荒國十一隻鷹的動向!”
“也要整個荒國各個縣郡鄉鎮的準確位置以及佈防情況!”
“……再告訴背城軍,做好開年之後從死亡谷進入荒國的準備!”
“你下去安排,叫工部尚黃大人進來!”
“臣告退!”
鄭旺躬身退下,李辰安坐在了茶臺前。
他眉間緊鎖,很是擔心王正金鐘的安全。
“荒人……!”
“宇文峰!”
“朕……定會御駕親征!”
“朕,會踏平你的荒國,親取你項上人頭!”
……
……
荒國。
皇宮。
宇文峰忽的打了一個寒顫,他扭頭望了望窗外飄飛的鵝毛般的大雪,心想這屋子裡很是暖和怎會沒來由的一寒。
他收回了視線,了盤膝坐在對面的仲伯。
仲伯微微躬身,那雙老眼似閉非閉,就像在打瞌睡。
來,他真的是老了。
“仲父,”
仲伯似乎被驚醒,他微微抬頭,眼裡有些茫然。
“朕不是太明白為何不能宰了王正金鐘?”
“這個人,可是寧國皇城司的提舉!是李辰安的左膀右臂!”
“他竟然敢打朕的黃金的主意……”
宇文峰斟茶,又道:
“荒人根本就不懼寧國!”
“就算是朕殺了王正金鐘,以寧國而今之國力,莫非仲父還擔心他李辰安敢舉兵而來?”
“寧兵,莫要說踏入荒國領土半步,就算是九陰城,而今不依舊在朕的手裡麼?”
“當年,在仲父的支援下,我率部落騎兵縱橫這大草原的時候,仲父可是給我說過一句話。”
“天下並無道理可言,唯有誰的刀更鋒利罷了!”
“現在仲父卻說王正金鐘殺不得……難道這立了國,朕也成了皇帝,手裡的刀反而不好使了麼?”
仲伯一捋長鬚微微一笑:
“皇上,此一時彼一時!”
“皇上莫要忘記了宇文谷可還在李辰安的手裡!”
“皇上一刀殺了半廢的王正金鐘倒是沒有關係,這訊息定會傳入寧國落在李辰安的耳朵裡。”
“他會怎麼做?”
“當然也是一刀將宇文谷給宰了!”
“皇上,王正金鐘僅僅是皇城司一提舉,可宇文谷確實皇上的堂弟!”
“這事傳回咱們荒國,會不會有人會認為皇上連堂弟的命都不在乎,豈會在乎別的臣子的命?”
仲伯雙手杵著矮几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望向了窗外的雪。
“以往和現在是不一樣的!”
“以往皇上就是秀山部落的一個將軍,無須顧及自己的名聲,透過征戰殺戮,反而會博得一個英雄的威名引各方部落來投靠。”
“現在……皇上富有大荒,若再行殘暴之事,便會令群臣心寒。”
仲伯轉身,向了宇文峰,又道:
“故中原有句話。”
“以武定國,以文安邦!”
“文,不是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