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努力的支撐了起來,腹部傷口傳來了一陣陣的劇痛,血流的更多,但她了傷口,那張很是蒼白的臉,竟然又露出了一抹悽美的笑。
死不了!
她是樊梨花的嫡傳弟子!
她不僅僅會製毒用毒,她還有極高的醫術!
她將小瓶子的瓶塞拔掉,這原本很簡單的事,卻令她出了一臉的汗。
將瓶子裡的藥粉灑在了腹部的那傷口之上。
想了想,她又扯下了一條衣袖將傷口緊緊的包紮了起來。
這時她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臉上也傳來了火辣辣的痛。
她伸手摸了摸,再向了這隻手,滿手都是血!
臉上也被那刀意所傷,卻不知道傷成了什麼模樣。
她很想去池塘邊照一照,奈何她現在連動都動不了!
落紅有些緊張。
倒不是腹部的這道傷,而是……臉上的傷究竟怎樣。
現在的狀況,她至少需要原地靜臥半天才能恢復一些力氣,才能小心翼翼的移動,她不知道這半天裡會不會再有人來。
這時的她,就是待宰的羔羊。
不,她還有毒!
於是,她又從袖袋中摸出了一個瓶子。
她緊緊的握著這個瓶子,這才慢慢的躺了下去。
失血過多。
她漸漸的陷入了昏迷。
她努力的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但那雙眼皮子卻彷彿有千斤之重。
就在她難以堅持的時候,她的耳畔忽然傳來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小姐、小姐,快醒醒,你可別嚇我……!”
她笑了起來,眼睛睜開了一線:
“小翠……帶我走……!”
“好,咱們去哪?”
落紅睜大了眼,瞳孔渙散,便是滿眼的迷茫。
“是啊……去哪?”
落紅伸手一指。
她的本意是回京都。
但她在這一指的時候眼睛卻陡然一黑,於是,這一指就指向了北邊!
小翠沒有多想。
她連忙將落紅給扶了起來,艱難的背在了背上。
就這麼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幽州院。
她招呼了一輛馬車,主僕二人就這麼離開了幽州,一路向北而去。
那邊,便是幽都縣。
……
……
悅來客棧。
如家,大堂。
皇城司一處大統領鄭旺一口將杯中的茶飲盡,抹了一把嘴,笑道:
“攝政王,落鳳坡果真有埋伏!”
“大致千來個弓箭手,有點模樣,但不是玄甲營的對手。”
“周將軍已將他們全殲,守在了落鳳坡的谷口,周將軍說他和玄甲營就在那地方等您!”
“好!”
李辰安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那張羊皮紙遞給了鄭旺。
“這是從幽都縣西北邊境進入荒國南溪州的一條密道,你親自帶幾個身手不錯的手下去實地查探一番。”
“我需要你繪製一份更詳細的地圖……萬萬不要打草驚蛇。”
“另外……”
“傳我命令,命在北漠道的皇城司諜子們,查探大旗幫的底細!”
“我要知道大旗幫的一舉一動!”
“明日一早,我們啟程回京,你的任務完成之後,也速速回京!”
鄭旺起身,拱手一禮:“臣……遵命!”
他拿了那張羊皮紙轉身離去,李辰安端起了一杯茶,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那些抓來的鹽官的口供,盡皆指向了一個叫老爺子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