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攝政王,最大的得益者,當是鍾離府了!
這不,攝政王回家,第二天就去了桃花山莊赴宴……恐怕是要提起接下來的婚事了。
終究是百姓們的猜測。
此刻的桃花山莊,宴席已散,卻並沒有人提起這件婚事——
百姓們不知道鍾離若水的病,但鍾離塑夫婦卻很清楚。
在鍾離若水的病沒有根治之前,這件事顯然是不能提的。
鍾離塑和李辰安去了那涼亭飲茶,榮怡音終究覺得意難平,她一臉笑意的邀請了蕭包子去了一處小榭裡煮茶。
“男人的事,咱們女人少去摻和。”
榮怡音從一口精緻的白瓷罐子裡取了一撮黃燦燦的金菊放入了茶壺中,抬眼,一臉微笑的著蕭包子。
“辰安這孩子,是伯母在廣陵城著長大的。”
“他和若水之間可是青梅竹馬……另外,這地方,之前他也常來。”
“我家若水你見過了沒有?”
蕭包子以為這位夫人就是和她拉拉家常。
她從來還沒有和人拉過家常,便覺得這事有些好奇。
她搖了搖頭,“對若水妹妹早有耳聞,只是我們去京都的時候若水妹妹已離開京都去了蜀州。”
“哦,沒見過也沒關係。”
茶壺裡冒起了嫋嫋茶煙,榮怡音揭開了蓋子,便有一股濃郁的菊香撲面而來。
“這是今歲秋,從餘杭送來的貢菊。”
“僅僅只有兩。”
她的本意是想告訴蕭包子這就是鍾離府在寧國的地位,可她不知道的是,作為晚溪齋的齋主,蕭包子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情世故。
這是她第一次遠離晚溪齋遊歷世間,她只知道這世間銀子好使。
此刻一聽,她眼睛頓時一亮,“這麼說……這東西很貴?”
榮怡音露出了驕傲的微笑,“當然很貴,有銀子也未必能夠買到!”
“哦……”
蕭包子的視線落在了那白瓷罐子上,心裡癢癢,就像王正浩軒見了一條肥碩的狗一樣。
“辰安現在是咱寧國的攝政王了,”
榮怡音熄滅了爐火,斟了一杯茶,並沒有遞給蕭包子,而是獨自端起了茶盞來嗅了嗅,才又道:
“他若是找到了那位皇長子,他當是皇的恩人,無人能夠撼動他的地位。”
“他若是找不到那位皇長子……寧國總不能一直沒有皇帝吧……姑且不去說那麼遠,他依舊是寧國最高的存在!”
“像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他的夫人……”
榮怡音呷了一口茶,視線落在了蕭包子的臉上:“他的夫人沒可能是個草莽!”
“我聽說了一些你的身世……奚帷可是個禍國殃民的大奸之人!”
說到這裡,蕭包子聽出了榮怡音話裡的味道。
她的眼微微眯了眯。
便聽榮怡音又道:“好茶,配好壺,待上賓,方不辱沒了這茶的貴重。”
“既為草莽,何不就在草莽之中?”
“既為大奸之人的女兒……怎不清自己的身份?”
“伯母的這些話恐怕有些重,但是為了你好。”
“也是為了他好!”
“你若是真有心於他,我倒是認為你遠離他,對他更好。”
“缺銀子麼?”
“離開他,開個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