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摔在地上。白袍軍與陳慶之早已默契十足,馬受驚的瞬間,一齊跳出樹林。
陳慶之手持長槍,一馬當先,揮臂擲槍,瞬間將一名敵軍釘死在地上。
“敵襲!敵襲!”
隨著車隊裡驚恐的呼喊,數十人亂作一團。護送蘇二平的親兵僅十幾人,除墜馬的統領和被陳慶之一槍釘死的,其餘瞬間被陳慶之與眾將士擊殺大半。
跳下車廂的蘇二平,看著宛如鬼魅般出現的陳慶之等人,嚇得尿褲子,大喊:
“蘇州上樑王是我姐夫,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們,別殺我,別殺我。”
果然是沈法興的小舅子,陳慶之拔出釘在地上的長槍,沉聲道:
“把屍體扔到那邊樹林,綁了這小子,我們回營!”
“將軍,車廂裡的女子如何處置?”
一員白袍軍問道。
陳慶之瞥了眼嚇得尿褲子的蘇二平,隨意道:
“放了吧,綁了沈法興的小舅子,總要有人去報信。”
蘇二平看著手持長槍的陳慶之,知道他是領頭,連忙湊近:
“將軍,將軍,放了我吧,我回蘇州城,定重重報答。”
陳慶之斜睨蘇二平,未加理睬,提槍上馬,揚鞭而去...
蘇二平見陳慶之毫不理睬,心中慌亂,欲要追趕,卻被一旁身著白甲的軍士飛踹在地,嘲笑道:“此生不必再妄想重返蘇州城,此乃來世之事。”
聽見這話,蘇二平如木雕泥塑,頃刻間發出如同魔咒般的悲吼:“我...我姐夫乃上樑之王,你們必須釋放我,否則...否則他將斬殺你們首領!”
趙遠山臉色陰沉,眉心緊鎖,質問廳下的斥候們:“爾等所說,可是真言?”
斥候們早被痛打,無言以對,聽見趙遠山再次追問,臉上皆顯出絕望之色。
趙遠山背手,顫抖不息,他當然明白斥候所言非虛。楊毅能設下一個陷阱,難道還能設下百個?然而,他實在無法接受,有人能徒步破城,以鐵錘砸開城門。李存孝的恐怖幾乎要瓦解他的心理防線。
許久,趙遠山重重捶了案桌,轉向眾人:“方成貴廢物一般,兩千甲士竟讓千人圍困,胡南,點選千人前往鍾縣解圍,別忘了帶回方成貴那廢物。”
“末將遵命。”
...
新北縣,中軍大帳內。
玄武指揮使,那掌控江南錦衣衛的神秘人物,面罩遮面,向楊毅報告。此時,楊毅明白了趙遠山為何會做出那詭異之舉。
“主公,據我所知,趙遠山與李廉素來不合。李廉明知陳將軍在常郡各地襲擾,卻故意不告知趙遠山。而趙遠山對李廉一直心懷不滿,沈法興的軍隊原本由趙遠山統帥,因此,趙遠山認定是李廉篡奪了他的位置。”
楊毅聽後頻頻點頭,微笑插話:“所以趙遠山以為斥候是我派去戲弄他的?”
“正是如此。”
得到玄武指揮使肯定的回答,楊毅不禁啞然失笑。等玄武指揮使退下後,李存孝忍不住看向楊毅:“主公,將帥不和乃兵家大忌,末將認為趙遠山有可能投降。”
楊毅愣了愣,沉吟片刻,饒有興趣地回應:“趙遠山送我部下的頭顱,我理應回禮。存孝,按你說的做,拿紙筆來,我親筆寫一封勸降信給趙遠山。”
李存孝以為楊毅真心勸降趙遠山,試探道:“主公,如果趙遠山真的投降了怎麼辦?”
楊毅聽完,大笑搖頭:“趙遠山不會降,他只想消滅我,從沈法興那裡奪回統帥之位。”
李存孝更加困惑,連忙問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給他寫勸降信呢?”
楊毅狡猾地笑笑,放下筆,望著寫好的信,玩味地說:“到時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