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那種被人稱讚,被人羨慕嫉妒的目光,只有那樣,他才覺得,這個世界是有人注意他的。
“阿澈!”劉喧昭有些後悔跟兒子說這麼多,劉澈此時根本就還不明白自己的擔憂。
“父親除了每天畫畫,寵小妾,可做過什麼正事?你身為吏部推官,卻任由一些平庸無能的官員霸佔其位,不謀其事;一些有才幹有抱負的官員卻得不得合適的職位!”
“你!你這意思是說我霸佔著這推官之位嗎?”劉喧昭臉上慘白,他是得了失心瘋了,才會同一塊頑石說上這麼多。
劉澈嗤笑一聲,“我還以為您不明白,沒想到您還是知道的。明明知道,卻放任其行,好一個吏部推官。”
父子間的火氣越來越旺盛,劉澈則藉著這個機會一股腦的將從小到大埋在心裡的話,說了個痛快!
劉喧昭被氣得臉上煞白,嘴唇顫抖,“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劉喧昭失望的低垂著頭,自己為了教導兒子,忍痛犧牲了半天的作畫時間,換來的卻是一個如此大逆不道,不知為人父母艱辛的不孝子!
“是啊,父親,您不是說悉心教導我的嗎,怎麼不知我已經變成這樣了?”劉澈再次譏笑道。
他看透了許多,也明白以前的自己有多麼可笑,不過他不是因為犯了錯誤就自責地活不下的人,生活中還有許多的美好,也許下一刻就是春暖花開。
他亦有驕傲,身為男子的驕傲,舞文弄墨是陶冶情操之道,但不是人的立足之道,那些並不能使大秦更加的繁華盛世。一個國家需要民族文化,但也需要材米油鹽,需要國之棟樑,需要軍之戰神,和央央得樂的無數百姓。
也許他對顧八並沒有愛慕之意,但他依然會一心對她,這是他在決定娶顧八的時候就刻在了心底的話。
“大人,永安公府到了。”
轎子停了,劉澈第一個掀開轎簾。
仍坐在轎中的劉喧昭臉色有些複雜,這一去可就真的不能回頭了。
“父親大人,您是要反悔了嗎?”
聽著兒子嘲諷的聲音,劉喧昭老臉一熱,猛地掀開轎簾,“走!”
顧老將軍看著擺滿了整個院子的彩禮,心中早已樂開了花,今日絕對是他最威風的一日。
“劉大人,你這是……”顧老將軍不解地問道。
裝吧。你就繼續裝!
劉喧昭本身就一肚子的火,“莫非老將軍以為這是壽禮?”
“劉大人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今日是老夫的壽辰。你送禮過來,不是壽禮是什麼?”顧老將軍咂了咂嘴,用手捏著一撮花白的鬍子,笑的可銀蕩了。
小八兒啊小八兒,因為你,如今連大秦聞名的畫仙都來下彩禮了!
“老將軍再仔細瞧瞧。”劉喧昭就不信,你丫個成了精的人。會看不出這是彩禮,那就繼續憋著。看誰最後破功!
劉澈卻突然走到了顧老將軍的面前,跪了下來,“老將軍,今日我是來提親的。請您答應將八小姐下嫁於我!”
一旁坐著顧老太君輕輕的頓了頓手中的柺杖,“阿澈啊,我沒聽錯吧,你不是嫌棄我們家萱兒嗎?怎麼又突然喜歡上了?”
劉澈一臉真摯,“以前是我以貌取人,如今我知道錯了,八小姐因為我而受辱,我一定會善待八小姐的。”
“聽你這意思,你並不是真心喜歡萱兒。而是因為愧疚?”老太君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阿澈。你也算是我看著大的,你的性子我再瞭解不過,恕我不能答應你們的提親!”
劉喧昭的頭更疼了,看吧,提親不成,還捱了頓罵。如果自己好好的在家裡畫畫,怎麼會遇上這些事?
“老太君。您讓我見見八小姐吧,如果她親口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