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便走,你對我好也罷,對我也好,又何必放在心上。”一念及此,一顆心登時平靜了下來,
他吁了口氣,清了清嗓子,高聲叫道:“諸位同袍:眾位都是久經沙場,勇猛善戰之輩,在下初掌兵戈,按說也不當多言,不過將軍既將軍機大權託付於我,你們便都要聽我號令,哪一個不服的,我可要用軍法處置,常言道:‘軍法不容情,’若是一時翻了臉子,可莫要怪我下手狠辣。”
話音一落,早有一名精赤著上身,滿臉虯髯的高大漢子越眾而出,高聲叫道:“我們也是看在石田將軍面上,才答允前來服役,你小子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把老子呼來喝去。”話語聲中,一干鬼卒紛紛起鬨,數千道挑釁的目光宛如燈籠一般,紛紛向他射了過來,
哪知平凡聽了,居然也不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和和氣氣的道:“敢問這位大哥姓甚名誰,如今在營中身居何職。”那虯髯漢子仰天一笑,冷冷的道:“怎麼,你想要公報私仇,出手整治於我麼。”平凡眉頭一皺,淡淡的道:“不敢,在下絕無此意。”
那漢子哈哈一笑,狠狠的斜了他一眼,一臉張狂的道:“我料你小子也是不敢,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定邊是也。”言罷,兩條眉毛微微一挑,神色之間,盡是挑釁之意,
平凡聽他辱及自家先人,登時大怒,當下眸光一寒,冷冷的道:“不錯,在下才疏學淺,又從未上過戰場,要論行軍打仗,自然遠遠不及張大哥了,不知在下要做些什麼,才能讓張大哥心服。”張定邊雙眼一睜,粗聲粗氣的道:“你既然當上本營主將,法力想必十分不凡,若要與你鬥法,我自問不是你的敵手”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此處乃是軍營,咱們就要要比,也要筆試軍容、陣法,眾兄弟你們說是不是。”眾鬼卒聞言,盡皆轟然叫好,
平凡哼了一聲,說道:“原來張大哥是要比試陣法來著,不知張大哥要怎生比法。”張定邊眼珠一轉,笑道:“這裡有兩千軍士,咱們雙方各領一千,布成陣勢,堂堂正正以陣法決個輸贏,如何。”平凡思忖片刻,方才答道:“好,不過既是賭賽,自然要有個賭注才好,否則張大哥一旦輸了,卻來個拍拍屁股就走,我豈不是白忙一場。”
張定邊被平凡一激,立時大喝道:“要是老子輸了,就聽你指揮,絕無半句推脫。”平凡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便領教張大哥的手段,若是在下輸了,主將之位由你來坐,我自願鞍前馬後,為奴為僕;但若使你輸了,便要約束人眾,以後不得再行鬧事,咱們大家和和氣氣的,一起抗禦外敵,張大哥,你看這提議可公允麼。”張定邊爽朗一笑,縱聲喝道:“君子一言。”平凡亦高聲答道:“快馬一鞭。”
二人當下便立了誓約,同時往營中空地走去,眾鬼卒急欲觀看雙方比試,呼喇一聲,讓了一大片空地出來,平凡緩步走到左首立定,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冷冷的道:“張大哥,請。”
張定邊點了點頭,當下便從兩千軍士之中,挑了一半最精銳的出來,這一千名鬼卒出了佇列,頓時雄赳赳,氣昂昂,精神飽滿,殺氣凜然,哪裡還有半分方才的頹廢模樣,平凡見狀,心中暗暗冷笑,當下假作沉思之狀,暗暗與王道乾低聲商議對策,
張定邊等候良久,卻仍舊不見他來領人,不由得惱將起來,當下轉過身來,縱身喝道:“兀那小子,你怎麼還不領兵上來,莫不是心中害怕了罷。”
平凡聞言,微微一笑,說道:“這兩千陰兵都是你的屬下,我信他們不過,你想要比試,不如且先等上一等,待我召出兵將,再來與你廝殺。”張定邊冷笑一聲,喝道:“胡說八道,這裡除了這兩千軍士之外,哪裡還有什麼其他人物,你休要藉故推諉,是好漢的,那便領兵上來,咱們堂堂正正決個輸贏。”
平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