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去了秦國也許比韓國更好,甚至能借此護住韓國也說不定。
想了想,韓王安便是讓內侍傳召韓非入宮。
很快。
韓王安便是見到韓非。
韓非看到韓王安的第一眼,便是畢恭畢敬的拱手作揖:“兒臣拜見父王,此行有負韓國……”
“罷了,與你無關。”
韓王安抬手打斷了韓非的話,輕嘆了一聲,頭一次像個父親一般,緩緩的說道:“這一戰是寡人低估了秦國的野心,若是早一些聽從你的建議,韓國也許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這話自然只是場面話,其實韓王安也知曉,韓國沒得選。
當初就算支援魏國也無用,韓國距離秦國太近了,幾乎就在秦國的大門口,人家一出兵就能踩到韓國頭上。
這如何能有希望。
後來的事情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就像小娘子被流氓欺負了,你總不能躺平,該掙扎也是需要掙扎的。
矜持一二,事後也能令人高看一眼。
雖然結局不會有任何改變。
韓非自然也知曉這些,他只是想試一試,搏一搏,若是贏了,韓國尚且還能有希望,若是失敗了,結果也不會差到哪去。
“不知父王答應了秦國什麼條件,才讓秦國撤軍。”
韓非並未說什麼場面話,看著韓王安,直接詢問道。
這殿內也無其他人,就他們父子兩,自然也無需在意其他。
韓王安聞言,臉色變了變,片刻之後,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納地獻璽,從今往後,韓國便是秦國的藩臣!”
韓王安說的沉重,韓非聽得也是心中一沉。
秦國這是要斷了韓國的根。
“父王,秦國不會放過韓國,此番撤軍,秦國只是未曾做好滅亡一國的準備,韓國一旦被秦國所滅,其他五國必然心存忌憚,恐再次合縱,也因此,秦國才只是逼迫韓國納地效璽。
可如此一來,時間一長,韓國必然被秦國所蠶食!”
韓非看的很透,對著韓王安緩緩的說道。
“你這是責怪寡人?”
韓王安皺了皺眉頭,看著韓非,沉聲的說道。
秦軍是否佯攻,韓國能賭嗎?
韓非當時不在國內,豈能知道他的壓力!
“兒臣不敢!”
韓王安揮了揮衣袖,有些不滿韓非的話語,片刻之後,又收斂了語氣,緩緩說道:“秦王有意讓你入秦為官,你去準備準備吧,過幾日便隨櫟陽侯入秦,望你謹記自己是韓人,在秦國多為韓國考慮。
韓非聞言愣住了,真的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被父王賣了。
賣國之後,連兒子也賣了。
但錯愕之後,韓非心中竟然並無多少怒意,有的只是平靜,當絕境看多了,心中就當真再難有波瀾了。
“諾!”
韓非直接拱手應道。
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的說道:“父王,兒臣不日將遠行秦國,臨別之前,兒臣有一言希望父王能謹記!”
謹記?!
韓王安皺了皺眉頭,不滿韓非的口吻,可終究忍住了,等待下文。
“韓國若想改變局勢,必須聯合趙國魏國以及楚國,韓趙魏楚四國與秦國接壤,唇亡齒寒的道理各國都懂,韓國遭此變故,必然引發各國對秦國的忌憚之心,期間只要父王與各國聯合,也許能逼迫秦國低頭!
趙國那邊,兒臣此行已經說服。
魏國遭到秦國攻伐,必心懷不滿,可派人勸說。
至於楚國,兒臣會在秦國見機行事!”
韓非看著韓王安,極為平靜,且思路清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