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名氣與影響力,恐怕還要在肖家之上。不過陸家家主三代單傳,到了這一輩,就只有一個獨生女陸嫣,眾星捧月的養大,那姿態簡直比公主還要金貴。
陸嫣一過二十,婚姻上的大事就被搬上臺面,顯得尤為重要。身家與地位放在那裡,陸家家主不得不對一些條件反覆計較,很多年過去了,明裡暗裡早已過了無數往來。然而那一年,陸家的這位大小姐突然自己納定了結婚的物件,還高調的人盡皆知。
那個被陸嫣看中的幸運兒,就是肖誠。說不上來他們是從什麼時候認識的,有的說在宴會上,有的說在一次交易往來,總之陸嫣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肖誠帶入陸宅,大刺刺來到皺眉的父親面前,說,我結婚的物件,就他吧。
陸嫣的父親什麼也沒說,沒有點頭,沒有疑問,審視的目光從主座掃過去,落在那個名為肖誠的年輕人身上,似乎想挖掘出什麼。肖誠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迎著長輩的視線挺過去,既沒有順服,也沒有感激,更沒有半點男女之間應有的心動。
這個小子……陸家家主無聲的輾轉視線,這小子的確擁有一個上位者的所有素質,但也正因為這樣,他終有一天會成為陸家的禍患。
不論如何,陸家大小姐親自點名的物件當時沒有人敢提出異議,兩人也就順理成章的落實交往的身份。然而,五六年過去了,眾人預想中的兩家聯姻卻遲遲沒有出現。陸嫣原本不在意,久了也開始著急,終於這一天,肖誠的電話姍姍來遲。
“呦,這不是肖夫人嗎,有失遠迎。”
陸嫣的父親一直在國外,國內這邊主事的是一個旁系的表親,論輩分,陸嫣應該喊一聲叔叔。昨天傍晚肖誠發來訊息,說自己的母親——肖家的那位“太后”要為兩家聯姻的事親自登門拜訪,沒想到動作這麼快。
肖夫人早已不再年輕,穿著一身得體優雅的旗袍,脖子上綴著淺色的珠串,整個人看起來華貴大氣。與肖誠的冷漠不同的是,肖夫人面向十分和藹,嘴角始終保持著得體而矜持的微笑,令人心生好感。
“陸嫣呢,我這趟可是專程來看我們未來的兒媳婦呢。”
“您請上座,小姐正在更衣,馬上就來。”
養生的參茶剛剛泡上,陸嫣就歡笑著跑了進來。只是今天很特別,她的身上穿了一件銀白色的連身禮服,掐腰的粉色腰帶把身材曲線襯托的恰到好處,短翹的收尾又給穿者平白添了一層年輕可愛的氣息。
肖夫人微微一笑,“我們嫣兒是打算穿著這身走入教堂嗎?”
“肖阿姨說什麼呢,”陸嫣羞紅了臉,嘴上倔道:“這只是身便裝,不算正式場合的禮服。自從肖誠說了要結婚的事,爸爸就專門介紹給我一位法國的婚紗設計師,都來這兒兩天了。我原本只想看看婚紗,沒想到他的手工那麼厲害,無論什麼樣的衣服都做得出來!我乾脆就叫他把我所有衣服都改一遍。”
陸嫣拎著並不存在的裙角轉了一圈,沾沾自喜:“這一身,可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連身禮服,論價值,可比那些奢侈品品牌強多了!”
肖夫人含笑著點點頭,衝管家使了一個眼色,吳管家立刻把一隻裹著天鵝絨的首飾盒恭敬奉上。陸嫣開啟盒子,一下子驚喜的合不攏嘴,取出裡面蘋果綠的鑽石項鍊,迫不及待戴到脖子上。
“肖阿姨,你看我好看嗎?”
綠鑽石沉穩內斂,粉禮服調皮輕浮,造成極強的反差,無論如何也搭不到一起。可是肖夫人依舊溫笑著點點頭,末了更添一句:“肖誠的眼光一向很好,這項鍊……就是他送給你的。”
聽到肖誠的名字,陸嫣的臉紅了紅,嘴角得意的翹起,流露出貴族小姐獨有的驕矜。她跟肖誠認識很多年,從第一次見面她就被肖誠冷酷疏離的氣息所吸引,因此記在心底,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