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蘆葦,露出一隻只白鷺美麗的身影,低低的鳥鳴聲不時從空中傳來,湖彎處殘破的木橋早已被修好,結實得如鋼筋水泥一般。
在諾大的沙地上,空曠得見不到人影,背後的山林寧靜如斯。
莫遊落到地上,便拱手朗聲道:“擎天門下莫遊,前來拜見器宗豐前輩。”
不久後,便進兩個年輕人從林中走出,和顏悅色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莫遊二人隨其進去,踏入林中才發現原來整個林子竟然是一座幻陣,入目處哪有林子,乃是一片深宅大院。
高大的圍牆簇擁著金環紅漆大門,兩頭威武的石獅鎮守在兩邊,開啟大門內是寬闊的前庭,遠可望見重重疊疊的飛簷。
年輕人將莫遊引到門前,裡面早候著的一箇中年男子微笑道:“這位就是莫小弟吧,果然是器宇不凡,難得受到豐先生的賞識,這位是……”
“他叫洛陽,是我師侄。”莫遊笑答道。
中年男子似也見識廣博,並不驚訝,笑言道:“二位風塵僕僕而來,想是累了,便先隨本人前去休息片刻,也好去看看血劍門的諸位朋友。豐先生現在不在府內,但是他交代過,只要他回來,我便帶你們前去見他。”
莫遊拱拱手道:“有勞了,還未請教大哥大名,看大哥龍盤虎踞之姿,眉宇中飛揚雄武之氣,必定是器宗的大人物啊。”
中年男子在前帶路,聽這話一笑道:“莫小弟說笑了,區區範寥寥,添任承影宮下承天閣副閣主,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
莫遊故作詫異的道:“我看範大哥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別說閣主之位,宮主之位必定也唾手可得。”
中年男子眉宇間多了分神采,對莫遊頓生好感,咧嘴一笑道:“說笑說笑,走,我們先去那邊。”
莫遊擅交際,洛陽對此道也有不俗的手段,短短百步路,便已和這範寥寥熟烙了起來。
路上不少守衛弟子見到又有外人前來,紛紛露出好奇的眼光,但是並沒有帶著敵意。
繞過一個長廊,來到一座別院中,院子裡正有幾個弟子在討論劍訣,一見到莫游來了,欣喜萬分,正欲出聲,卻見莫遊拱手一禮道:“擎天門下莫遊,前來拜見血劍門張院主。”
眾人這才想起當日張東魁曾告誡眾人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他乃是客卿長老之時,如今有外人在場,自然得做做樣子,於是紛紛又坐回原位,獨有一個人前去通報。
但見張東魁和劉德林從院內走出,喜色上於眉梢,範寥寥抱拳道:“張兄,劉兄,在下就不打擾了,你們老友相逢,多聊幾句。”
“範兄客氣了,改日有空再來喝上幾杯。”劉德林開懷笑道。
範寥寥哈哈笑道:“好好。”然後對莫遊說道,“莫小弟你們的住處在這別院的左邊,豐先生一早就安排好了,等會你們可自行前去,若有什麼事情,可讓巡邏弟子找我便可。”
“勞範兄費心了。”
待到範寥寥離去,眾人才齊歡呼起來,一個個激動道:“長老,你可來了,我們可都擔心死了。”
莫遊見眾人神情激動,毫不做假,笑道:“你們當我這個長老是紙糊的不成,哪有那麼容易出事。”
“好了好了,看你們激動得,都先散去,莫長老,我們進屋裡談。”張東魁神色雖嚴肅,但是眉宇間也多了平日不多見的和藹之色。
進了屋子,坐上紅木椅,喝上清心茶,莫遊掃視了一下環境,說道:“這器宗倒是對住所極為講究,看你們似乎住得還不錯。”
“的確,器宗的人倒也不盛氣凌人,尤其是那範副閣主,為人倒也熱情,只不過一日見不到莫長老,我們可都擔憂著呢。”劉德林說道。
“是啊,當日我們等待在外,竟然被泣血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