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眼,均不知道此時此刻要說些什麼。
薛問兒,原本烏黑的秀髮此時變得花白,若不是那張臉依舊如初,眾人還以為這裡躺著的是個年邁的老人。
易水寒也愣住了,重新把上了薛問兒的脈,轉著腦子,仔細的搜尋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毒藥、症狀、終於,他緩緩放下了她的手,抬起頭對著屋子裡的人搖了搖頭,“此毒,無解。”
砰~“你再說一遍!”霍天翔一拳砸爛了他坐著的凳子,瞪著憤怒的眼睛盯著他,就像盯著殺了他霍家幾百口的仇人,“什麼叫無解?”
“你們這樣看著我也沒辦法啊,我也想救她,我也不想~”易水寒顫了一下,連忙站直了身子苦惱的聳著肩。
看他說的如此輕鬆,墨蓮也湊了過來,攥緊他的領口惡狠狠的問道,“你不想怎樣?你就是恨她拒絕你,所以你不想救她,是不是?”
“你~胡說八道。”易水寒臉一偏,使盡全力這才將他推開,然後抬頭面向眾人認真的說道:“我自問問心無愧!”
“夫人到底中的是什麼毒?”此時,還是暗月看起來更加冷靜些,但沒人知道這淡漠的平靜下,是何種的驚濤駭浪。
他一直保護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中了毒,卻直到此時此刻才發覺,而且還有可能無法解毒,是他的疏忽,是他的大意害了她,害了他最在乎,最深不得傷害的女人,這叫他情何以堪~
“黃泉~”顏如玉慼慼然看著薛問兒那一頭白髮,愣在當場,竟是不知不覺中替易水寒做了答,“黃泉飲,黃泉路,三日白頭,七日皮皺,期滿十日,老嫗老嫗踏黃泉。呵呵~沒想到,當年此毒要了母妃的命,現在~”他仰面苦笑,將眼中兩行清淚硬生生逼了回去。
“黃泉無藥可解,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點點老去,然後慢慢停止呼吸。”易水寒恨恨握拳砸向床柱,哪怕他是神醫弟子,他也無能為力,“該死,怎麼偏偏是這個毒?”
“或許,有解!”顏如玉說完這一句,便徑直走到床邊,一把抱起了一頭白髮的薛問兒,“連夜趕路,若是七日之內,能趕到神醫谷,問兒便有救。”
“我師傅有辦法?”易水寒一愣。
顏如玉抬起頭,看了眼擋著房門的幾個男人,斬釘截鐵的說道,“是。”
暗月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確認他不是在說謊敷衍大家,連忙側身率先走了出去,“上路。”他大喊一聲,眾人連忙也齊齊跟了出去,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客棧裡那些探究的目光。
原來,當年顏如玉的母妃中了此毒死去後沒兩天,曾遇到過的外出遊的神醫,神醫嘆著氣說道,“若是中毒十日內讓我遇到或許還有得救啊~”說完,便搖著頭走了,此話被顏如玉記在心裡,只要從現在開始,七天之內趕到神醫谷,找到老神醫,或許,還有得救!
從玄國邊境到神醫谷,約有十天路程,而暗月他們不分晝夜的趕路,竟然將行程整整縮短了一半,五天就到了谷外,易水寒提前送了訊息來,此時山谷入口處秋無塵正著急的侯著,看見馬車趕來,連忙飛奔過去,顧不得同眾人打招呼,徑直竄進了馬車內。
“問,問兒?”秋無塵想去抱住那具嬌小的身軀,卻半天不敢相認,滿頭白髮,枯若老樹的面容,這還是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嗎?眼中蓄滿了淚水“你們就是這樣照顧她的嗎?”
“廢話少說,神醫呢?”暗月也痛恨自己沒保護好她,可是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所以他冷冷的看了秋無塵一眼,抱起她就要下車。
“不用你,從今往後,問兒由我來照顧。”秋無塵一把將薛問兒多了過來,自己託抱著她,心痛的簡直要無法呼吸。
霍天翔見他竟然對暗月都出言不善,而且他似乎身體太過於虛弱,跳下車時差點沒站穩摔壞了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