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僧笑了一二說道:“那接下來第三關應如何做?
本來是他若是從過去,來到現在,走到未來,便可將廟子之中最為殊勝珍貴的佛陀舍利子給他,叫他亦做了三摩地。
到時候,他須得引走上一代主持化作的‘厲詭’。
保全了廟子的‘塔林’。
可是現在看這個模樣,有了那‘人皮’。
事情,卻反而是有了轉機,菩薩的使者為我等帶了一位了不得的上師出來。
止要是變了這關卡,最後卻變化出來了大事。
因果如何承擔?
止為了了斷一段因果,卻反而是出了另外一段更大的因果?”
兩位僧人說到這裡,面面相覷。
其中一位僧人說道:“廟子之中,亦有可以平息了這因果的珍寶,止此物留在這裡,已然無有了作用。
給予他如何?”
“那物——”
一僧說道:“他恐不願意。”
“呵。”
那僧意味深長的“呵”可一聲,在他的身邊,長長的頭髮想要從他的面板底下鑽出來,但是卻被這“僧”輕描淡寫的塞了進去,另外一位僧人亦好不得哪裡去,他的頭頂有一柱火焰,這火焰熊熊不熄,但是等待了這“火焰”熄滅的時候,便是他這個僧人,真性都要消散。
不過從他們角度看去,現在便已經無有了寺廟,整個寺廟,不過都是在殘桓斷壁之中,止在這樣的殘桓斷壁之中,大量的梵文和咒文宛若是捕魚的網格一樣,死死的壓制在了所有的地上。
密咒的殘留叫整個殘桓斷壁的廟子,都努力的恢復著原狀,而畫面極速的流轉,不斷的往後極速貼地流轉,隨後猛然拔高到了一人的高度上,便能見到這些場面,都不過是在那兩位僧其中一位的瞳孔之中。那一位僧的瞳孔之中,一面瞳孔是破敗無比的詭域,另外一面,卻是完整的一座陸峰進入的寺廟。
而在這座完整的寺廟之外,還有兩匹健馬,“巴圖溫都蘇”百無聊賴的坐在外頭,手裡扯著綠草!
可是再極速往後,視線無情的往後挪移,便可以見到這兩位上師身影亦不斷的縮小,縮小,隨後,亦不過是落在了一隻眼球之中!
一隻白灼的,蛋白質已經變質的眼睛之中。止這位眼睛的主人,已經圓寂許久許久了,在他的身邊,有一堆高高的“瑪尼堆”,路過的人們在這裡送上祝福,這位僧人已經化作了乾枯的屍體,亦可以稱呼為“木乃伊”。
甚至可以稱之為“雪山木乃伊”。
他就在高山之上,在他的身邊,有鮮花,亦有酸奶,路過的僧人們為他留下來了些諸多的“供品”。
他已經成為了一隻“地標”!
所以“紅鬃白玉獅子”帶著陸峰去的寺廟,不在此處,不在彼處,不在過去,不在未來,亦不在現在。
他就在“意藏”之中。
他就在密法域的草原雪山之上,就算是“巫教”的僧侶,亦無有對著這路邊的“路標”上師做出來甚麼事情,誰也無有想過,就是在這路邊不起眼的這樣一座“雪山木乃伊”之中,便有一座殊勝無比的大寺廟。
而陸峰,就在這個大寺廟之中!
此處的日月,和那裡頭的日月更替,竟然完全不是一種“狀態”!
陸峰亦不知道他的這“人皮古卷”,殊勝到了就算是那看到了此物的人,或者說是真正識貨之人,都不敢伸手的地步——應他們知道,自己伸手拿了這殊勝的寶物,止會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要承受可以叫人粉身碎骨的因果。
真性破碎,連化作“厲詭”都不可能。
不可逆轉的大恐怖。
而就是在這“非此非比”,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