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不缺少大學問者,我這般的小僧,便是小對手,你這樣的大學者,便是打對手,便都是有對手的。
辯經可不論甚麼,錯了便要砍頭,‘紕論’,便是你的脖頸,可能扛得住那金剛彎刀一刀?
至於其餘的災難,‘紕論’便說笑了,小僧連辯經這一關都過不去,還哪裡來的大禍臨頭?”
陸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就是要看看“紕論”到底是知道了一些什麼,那都無關陸峰的事情,只要她有求於陸峰,那便應該是她說話,並且,陸峰還有可以辨別是否在說謊的猴子。
聽到了陸峰的推阻,祖母“紕論”聽到之後,亦是十分沉穩的說道:“上師說笑了,我無能扛得住這金剛彎刀一刀,這一刀,便是那帶著‘烏夏’帽的上師的大智慧、大勇力所化。
一刀下去,便是這白日黑夜,也能割斷!如何割斷不得我這樣一個頭顱!”
兩個人說了半晌,便說到了真正入港的地方,便是祖母“紕論”的言語之中所說,她給的地圖便的確是真的,但是,陸峰的所作所為,超出了她的想象。
便是她無有想到扎舉本寺竟然如此大張旗鼓的來,還派遣來了這麼多的僧侶,他們來此,不止是想要得到魔口大輪,還想要得到印經院之中的甘珠爾和丹珠爾,這便是要擔負多麼大的因果,難道扎舉本寺不知麼?
原來不會如此的!
所以這山下來了這般多的“蓮花欽造法寺”的執念魔,也是出乎他意料的——便是來的少了,那馱馬少了,揹負下山的東西便一定也少了呀,誰能知道最後事情便成了如此的模樣。
扎舉本寺的上師來的著實是太多了,多到了足夠馱下來了諸多執念魔的程度,事情如此,已經無有甚麼辦法了,若是再這般下去,那不論是誰,都無得逃脫可悲下場——真性破碎,厲詭栽蓮,肉身成殼,真性住客。
到了那時候,便一個人不是一個人了,便是他這樣的厲詭,也要被掏乾淨,吃乾淨。
陸峰聽著眼前祖母“紕論”的言語,聽得出來,她的言語之中,可能有遺漏,但是的確是無有甚麼欺騙。
有瞞,無欺。
根據她所說,她再度來到這裡,便是要除掉其餘幾個“紕論”,且她已經發現有“紕論”亦到了這地下,就在營地之中。
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紕論”在這裡面,並且不止一位“紕論”從山上下來,他們之間便都是有了諸多感應的,陸峰可以察覺到她說的都是真話,但是現在陸峰想要問的是,“那‘紕論’,既然已經如此,你來尋我為何?
扎舉本廟子裡面那諸多上師,哪一位不比我修為高深?
便是我,你也應該看著了,我亦是一個做不了什麼的小僧罷了,尋得我,無什麼必要了。”
陸峰可不相信“紕論”來尋他,便是單純的因為他們是舊相識,像是“紕論”這樣的人,可是無有甚麼“舊相識”的想法和說法的,她是吃人不眨眼的厲詭,是一個看起來很人和相似的“厲詭”,便是有了邏輯和想法,他亦是厲詭!
尋得陸峰,要叫陸峰幫忙,那要麼是陸峰有甚麼“紕論”不可或缺的特質,要麼是她知道,出來的要求會被扎舉本寺廟子裡面的僧侶一口回絕。
應扎舉本寺廟子裡面的僧侶,畢竟是大地方來的上師,他們心裡亦很清楚一些事情,知道甚麼事情可以做的,甚麼事情不可做。
但是陸峰不一樣,陸峰很清楚,自己知道的很少,所以“紕論”這樣做的一個原因,可能是他準備騙傻小子玩兒,不可欺騙,不是不得欺瞞,高明的獵人,止須得將一些話隱藏,一些話提前,一些蒙太奇,一些奇怪的說法,便可以將一張拼圖,前後搗碎之後,在不用說謊的前提之下,將一件事情說的面目全非。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