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陸峰還能看到諸多狼熊羊牛馬驢豹在其中成群,形成了一個生態鏈條。
登朗便是在此處淨土消失。
大日已經開始從早上移到中午,措達上師已經從自己的牛皮唐卡之中,取出來了油膏,塗抹在了腳伕的身上,他未曾塗抹在陸峰和真識長老身上,這些油膏是為了摒蔽掉野獸的攻擊,陸峰和真識上師,明顯便不用此物。
止今天這一下,有些稀奇,牲畜還無有下去,便有些焦躁不安了。腳伕用力的拖拽著這些頭口,就感覺這些頭口大力的抗拒。
頭口裡頭,犛牛是大牲口,它們脾氣大,膽子大,性格沉穩,但是若是它們發了狂,那也無是人可以約束的住的。
好在白瑪尚可約束它們,越是靠近了這一片“寶鏡溝”,便越是可以感覺到了其中的壓抑與詭譎。
甚至於康次都感覺到了不妙,他招手叫大家都勿要過去了。他盤膝坐在地上,開始打卦,嘗試搞清楚此行的兇吉。
措達上師亦有占卜手段,不過無是用三個石子來打卦,措達上師打卦,用的是一塊六面的骰子,上面已經盤的十分圓潤,有一種香火和檀木的味道。
這是用骰子占卜法。
止這骰子,是要比一般的用石子打卦,階次第門檻要高一些的,須得在文殊菩薩的保護下進行,須修持得文殊菩薩的法,會念文殊菩薩的經,他尋得了方向,虔誠的跪在地上,將這骰子虔誠的捧在手上,開始唸經,這占卜法子,有隆重的,亦有事急從權的,措達上師用的便是事急從權的法子,他這骰子丟在了地上,顯露出來上面的咒文。
看著這咒文,他吃力的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了一本小冊子,這小冊子外頭畫著一尊神像的忿怒尊,止應過了許多時日的緣故,故而這個小冊子上的封皮,是有些發黃,掉色,措達上師拿起來了小冊子,將自己的食指在嘴巴里面舔了些唾沫,開始翻看這本書,在這本卦書之中,尋找痕跡。
見狀,陸峰立刻轉開了目光,應他知道,措達上師在這一本小冊子上,一定是下了咒語,其餘的腳伕,更是連看都不敢看佛爺在做甚麼,措達上師眯著眼睛,好似是看不清楚一般,認真的在其中尋找卦咒的解釋,認真的比對著甚麼。
過了差不多吃了一個糌粑的時間,措達上師將冊子再度收了起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認真的說道:“繼續留在這裡就是兇,要是在五十個風瑜伽的息之後還在這裡,就是大凶,康次啊,你要尋得你那像是脫了圈的羊羔子一樣的登朗,現在就去,過了時日,我會自行離開。”
——康次還想要頂禮膜拜陸峰,被陸峰一把拖起來,事不宜遲,現在就應走了。
他叫真識上師留在原地,若是無有找到登朗,便叫真識上師隨著眾人離開,陸峰則是拉著康次,來到了裡頭登朗失蹤的地方,無有想到這一次到了地方,陸峰便看到地面上留下來腳印,還有用刀在樹上刻上的痕跡。
看起來應是一個字母,還有一個方向!
“是登朗,上師,是登朗!”
康次見到了這腳印和樹上的字母痕跡,有些興奮的對著永真上師說的,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秘密”,止他們兩人知道。可是說罷了之後,他的臉色便一片煞白,宛若是見到了厲詭一樣,應他說了兩句話之後,也反應過來,故而說話也磕磕巴巴了起來。
這個草原上雄鷹一樣的漢子,此刻冷汗直冒。他轉過了臉,目光都有些空洞的看著陸峰說道:“上師,是……”
登朗兩個字,他便已經說不出來了。
應他也想起來了,無管是甚麼情況下,一個人在“大冰川”之中失了蹤,無有了補給,無有了菩薩保佑,甚麼都無有的情況之下,還能在這裡留下來痕跡,並且活了這麼長久的時間。
那個人,可能已